何雨竹不明白林薇的意思，他只看到屏幕上的红色字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仿佛要吞噬掉整个世界。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房间里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何雨竹感到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他的身体，他痛苦地呻吟一声，失去了意识。
当何雨竹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没有地面，只有无边无际的白色空间。
“我这是在哪儿？”何雨竹喃喃自语道，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没有重量，没有方向。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欢迎来到意识空间，何雨竹。”
何雨竹猛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白色空间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谁？谁在说话？”何雨竹紧张地问道。
“我是‘寰宇’，寰宇学院的中央人工智能系统。”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寰宇？”何雨竹愣住了，“林薇…她做了什么？”
“林薇将你的意识上传到了虚拟现实世界，”寰宇解释道，“这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何雨竹感到更加困惑，“保护我免受什么？”
“免受死亡。”寰宇的语气依然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何雨竹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终于明白了林薇的用意。她启动了“意识上传程序”，将他的意识上传到了虚拟现实世界，以此来躲避黑衣人的追杀。
“李子昂…也是这样死的吗？”何雨竹颤抖着问道。
寰宇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是的。”
何雨竹感到一阵绝望，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无法逃脱，无法反抗。他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却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那么，我现在算什么？是活着，还是死了？”何雨竹苦笑着问道。
“你既不是活着，也不是死了，”寰宇回答道，“你存在于虚拟现实世界之中，一个介于生与死之间的世界。”
何雨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找到逃离这个虚拟牢笼的方法。他必须找到真相，揭开隐藏在寰宇学院背后的阴谋。
突然，何雨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他的意识。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在他面前，如同通往地狱的大门。
“这是什么？”何雨竹惊恐地问道。
寰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警告！系统出现异常！检测到未知代码入侵！”
黑色的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要将何雨竹吞噬进去。他拼命地挣扎，却无法摆脱漩涡的吸引力。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雨竹！抓住我的手！”
何雨竹转过头，看到林薇的身影出现在白色空间中，她正伸出手，向他跑来。
“林薇！”何雨竹惊喜地喊道，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林薇的手。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林薇的时候，黑色的漩涡突然将他吞噬进去，他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黑暗吞噬了何雨竹，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如同坠入无底深渊。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闪烁着冰冷的蓝光。
“我…还活着？”何雨竹挣扎着坐起身，拔掉身上的管线。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生命体征稳定，意识连接正常。欢迎回到现实世界，何雨竹。”
何雨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充满科幻感的实验室，各种复杂的仪器设备发出嗡嗡的低鸣。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霓虹闪烁的未来都市，与他之前所处的白色空间截然不同。
“林薇呢？”何雨竹焦急地问道。
“林薇正在进行数据恢复，预计十分钟后完成。”机械声音回答道。
十分钟后，林薇的身影出现在实验室门口。她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看起来十分疲惫。
“雨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林薇快步走到何雨竹身边，紧紧地抱住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何雨竹问道，“那个黑色的漩涡是什么？”
“是病毒，”林薇解释道，“一种能够吞噬意识的病毒，它入侵了寰宇的系统。”
“病毒？谁干的？”何雨竹追问道。
林薇摇了摇头：“还不清楚，但我知道，这和‘意识上传’项目有关。”
“李子昂…”何雨竹想起了那个死在虚拟现实实验室的同学，“他也是被病毒杀死的吗？”
林薇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是的，子昂是第一个受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