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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狼心中还是有点忐忑,因为他并不确定太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当牧天狼来到太后的慈宁宫时,宋国公贺行端与当阳郡主都在,就连七公主和五公主这两个死对头竟然也在。
“末将牧天狼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
太后道:“牧将军免礼吧,哀家叫你来,你也应该明白其中的缘由。蔷丫头命苦,她娘亲去的早,可以说是哀家一手看着长大的,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真到了这嫁女的时候,哀家心中却是犹如刀割啊……”
牧天狼实在是不知道太后这话该怎么接……
好在郡主机灵,忙扶着太后的一只胳膊道:“老祖宗若是不愿意蔷儿嫁出去,蔷儿便终生不嫁,留在老祖宗身边,时刻侍奉左右。”
郡主这是典型的以退为进,但是却把耿直的牧天狼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向太后,这老太后可别就真的同意了啊!
好在太后没那么虎,拍了拍郡主的手,嗔道:“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哀家若是做出这般自私的事儿,有朝一日魂归九幽,如何去见你那苦命的娘亲啊!嫁是肯定要嫁的……”
牧天狼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后看了看眼前的牧天狼,接着道:“但是……你们父女的这个眼光……”
贺行端忙道:“太后,您大可不必为难,虽说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蔷儿是您老人家一手带大的,您看着决断就是。您若是觉得不满意,一口否决了就是,完全不必顾虑老臣的意见!”
贺行端生怕太后真的就松了金口,他当时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说自己对牧天狼很满意,但是现在可没人逼他了,他要反悔!
可是贺行端这一席话听到太后的耳中,就好像若是自己不答应,就是独断专横,蛮不讲理一般。所以贺行端的话反而起了反作用,太后以为贺行端这是在将自己的军!
太后道:“行了!哀家还能不明白你的意思?再说,这牧天狼确实找到了线索,击溃了贼人,还救下了蔷儿,算是通过了哀家的考验,哀家也不能食言不是……”
太后根本不知道具体的考验是什么,她知道的版本是二皇子与五公主删减之后的。
五公主在得知牧天狼没死的时候,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但是一想到牧天狼通过考验就要娶郡主,她又觉得不甘心!所以她才会匆忙赶到慈宁宫,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搞一下破坏……
眼看着太后就要下最后的决断,五公主却开口道:“皇祖母,今日是心薇十八岁的生日吧?你看,媚儿这都快十九了,还没有嫁出去呢,心薇就更加不用着急了!再说了,眼看北伐在即,牧将军这般的肱骨之臣定然是要去杀敌建功的,岂能因儿女私情耽误了国之大事!我看啊,这婚事儿暂且不急,不如等心薇再大一点,北伐也结束了,再定也不迟。”
对于五公主这番言论,郡主本人肯定不好说什么,但是七公主却道:“五姐,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你嫁不出去怪得了谁?难道你一日不嫁,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就都要等着你?而且人家两人情投意合,牧将军又通过了老祖宗的考验,你难道要陷老祖宗于不义吗?”
五公主自知理亏,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口道:“哎呀,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婚约可以定下,但是婚事不急着办啊,毕竟心薇妹妹的婚事可不能草率了,不然老祖宗脸上也没有光啊!等到北伐结束了,牧将军凯旋,再风风光光将心薇迎娶过门,岂不是两全其美,双喜临门!”
贺行端也道:“五公主言之在理,男儿在世,当以报国为先,功名为重!追溯至古时,名冠天下的冠军侯霍大将军曾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才是男儿本色!若是牧将军北伐归来,功成名就,再迎娶小女,定会是京城的一段佳话!”
太后道:“嗯,你们啊,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哀家也听得头疼,这牧将军可是一言未发呢!牧将军,你说说,你是个什么想法呢?”
牧天狼可没那么有出息,他一心只想娶郡主。“启禀太后,末将十七岁那年,就已经率兵灭了匈奴,将匈奴单于的头颅献给了陛下。而且,根据陛下的旨意,末将是不会参加北伐的……”
众人一听,这……牧天狼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啊!这精忠报国的帽子都扣上了,你怎么还是在意儿女私情呢?不是应该大义凛然地道:末将愿先国后家,不灭燕国誓不娶妻么?
太后愣了一下,失望地道:“看来牧将军是一心想着……”郡主忙道:“老祖宗不要误会,牧将军并没有表态的意思,他只是在陈述一些事实,其实他心中定然是想先国后家的!”
牧天狼心中有好多的问号,我这就是在表态啊!我啥时候说我要先国后家了?
太后道:“哦?牧将军,是这样吗?”
看着郡主在一旁疯狂暗示,牧天狼也只好道:“一切听从太后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