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闻言,叹口气,道:“如此说来,你也算是命途多舛了。魏伥,将朕珍藏那副张鹤轩的字画拿来,朕便赏给张将军了!”
不多时,魏伥便拿了一幅字画进来了,龙星道:“张将军,你可以看看,这可是朕花了不少功夫弄过来的,朕对你父亲的新政也是极为赞赏,可惜他不是我们天龙国的臣子啊……”
张珽打开了那幅字画,稍一观看,便道:“陛下,请恕末将直言,不知这幅字画是何人赠给陛下的,此人犯有欺君之罪啊!”
龙星忙道:“张将军此话何解?”
张珽道:“陛下,家父确有舞文弄墨的喜好,但他的作品上向来只盖私章,只落私款,而这幅画上的落款却是大魏丞相张公鹤轩,必然不是家父所做!而且,家父素来不喜山竹,而这幅画却将山竹画的栩栩如生,高傲挺拔,所以末将才说将此画送与陛下之人,犯了欺君之罪!”
龙星闻言,道:“哈哈哈哈……看来你果然是张鹤轩的儿子,虎父无犬子,有勇有谋,明日朕一定会好好给你个封赏!”
原来这是龙星有意试探张珽,张珽其实也猜到了,但是他不太确定,好在自己不是个冒牌货,不然还真骗不过龙星这老狐狸。
最终,张珽与单文冲暂时回到了驿馆,等着第二天早朝时再接受封赏。
单文冲道:“真是没有想到,张将军还有如此身世,看来天狼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啊!”
张珽忙道:“今日还要多谢单将军为我保密,我这猎头人的身份,若是陛下不问起的话,还是不说的好。”
单文冲道:“放心吧,我不会给张将军添麻烦的!”
而宫中,天子又召来了莫行善,道:“老莫,去查一下这个张珽,这么多年默默无闻,突然一战成名,朕要好好了解一下他,从他做奴隶起,到今日,都经历了哪些事儿,朕要你一一查明。此人若是可靠,朕留有大用!”
莫行善忙道:“末将这就去查!”
而魏伥道:“陛下似乎对这个魏国丞相之子很感兴趣,要不老臣去探探他的口风?”
龙星道:“那倒不用,还是先等莫将军查完再说吧,这个张珽,倒是让我看到了柳随风的影子……柳随风这次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进京,朕怀疑他此行是为了牧天狼而来,没想到这个牧天狼身上的能量倒是不小,东西南北,正邪两道都有人来助他。这些人说是来为牧天狼送行,但那日若是屠刀真的砍了下去,朕估计这其中会有不少人站出来劫法场,跟帝国为敌!”
魏伥道:“要不要将这些人都严密监视?”
龙星道:“哪有那么容易,而且监视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处,真正的根源还是在牧天狼身上。朕以前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知道了,也就不怕他别有用心了!说到底,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罢了,还是为我们龙氏的江山牺牲,朕都不忍心为难他了……”
龙星说完,又问魏伥道:“这几日,朕那几个儿子在做什么?”
魏伥如实道:“二皇子因为牧天狼没有伏诛,正闹着情绪,这两日跟宇文府的几位公子喝酒消愁。三皇子自从联合鲜卑灭了北燕之后,就变得很反常,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时常出没于勾栏瓦舍,青楼妓院。四皇子跟往常一样,还是放浪不羁,挥金如土,没了金银就去户部撒泼打混。五皇子与六皇子都在忙手头上的事儿,五皇子忙于兵部,六皇子忙于吏部。”
龙星听魏伥说完,便道:“那就让二皇子去礼部挂个职,让四皇子去刑部挂个职,不要让他们闲着!朕想看看他们都有什么本事。接下来,不管是有意藏拙的,还是当真不堪大用的,朕都要他们展现出自己的本事。”
魏伥道:“老臣这就去传旨。”至于三皇子,那一直都是被龙星遗忘的一环,魏伥也不会去过问。
龙星想挑个合格的继承人,他就必须看到自己几个儿子的本事,其实龙星最看重的还是太子龙铄,只可惜龙铄不甘心成为龙星的傀儡,他想为了自己而活,最终逼宫不成,饮鸩身亡。
龙星想到第二天的早朝,他打算趁机唱一出大戏,然后将朝堂之上的不安定分子全部清除,好让他们龙氏的江山彻底稳固!
龙星的观点,你可以不是能臣干吏,可以不用清正廉明,但你必须听话,必须忠心。
龙星又开始对空气说话,“千愁,赏金楼的那个小姑娘说朕无药可医了,连她都觉得朕无药可医,朕只能早做安排啊……轩辕庙当真有那么灵吗?要不我们去看看?”
空气中传来雪千愁沙哑的声音,“陛下,去一趟轩辕庙自然不成问题,但明日早朝,还是应该把牧天狼叫来,那些事儿,也该让他去办了。”
牧天狼现在是个闲散侯爷,早朝根本不用他上,所以很多事儿想安排的话,也不方便。
龙星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朕也不知该不该带他去轩辕庙,还是先将他召进宫,试试他的态度吧……”
雪千愁道:“陛下轩辕庙一行是为了试出群臣的忠心,至于牧天狼,他的目的我们都清楚了,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依我看来,还是让他早日去蜀地的好,免得风雪边城那边出现什么异变。”
龙星道:“人的心是会变的,牧天狼现在想的东西,不一定就是他永远想的东西,战王可以左右他一时,左右不了他一世啊!若是朕去了,战王跟牧天狼会做出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雪千愁知道龙星的疑心病又犯了,便不再劝阻,反正他只是龙星的一个工具,干预不了龙星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