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停在韩文双身侧,姜近安利索从马上下来。
“安王?您怎么来了?”韩文双着实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引来了姜近安。
自荣王去世后,姜近安在朝中风头愈加的盛。
不少大臣私底下已经猜测,皇上若是立下储君,姜近安当仁不让。
“偷运私盐来上京的人已经抓到了。”姜近安走到韩文双面前。“我父皇叫我来同你说一声。免得与侯府误会加深,平添麻烦。”
说着,姜近安从衣袖口袋里掏出书信。
正是皇上亲笔,叫韩文双立即回皇宫复命。
韩文双不敢耽搁,他匆忙打了声招呼,带领御林军回了皇宫。
侯府很快恢复往日的宁静。
“这次真的多亏了安王。”沈定梁上前,激动的抓住姜近安的手。“要不是您及时出现,恐怕侯府就要蒙上不白之冤。”
“该感谢的是月秋。”姜近安望向沈月秋。
沈月秋受宠若惊,愣了一下,随即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是她派人及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我才能这么快解决。”姜近安说话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他也未与沈定梁多说,临走前,姜近安甚至不忘提醒沈月秋天凉多加衣裳。
当着沈定梁和孙嫣的面关心沈月秋,姜近安此举无疑给了沈月秋极大的自信。
她得意洋洋,回侯府时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仿若她一跃成为侯府地位最高的人。
沈定梁却闷着一张脸,直到进了大厅才忍不住发作。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会有那批私盐的字据?”方才沈月秋话说到一半,姜近安就来了。沈定梁仍是不知,此事怎么跟沈月秋有了联系。
“我说了啊,是齐思瑶给我的,她定是为了故意陷害侯府,才把那匣子给了我。”沈月秋噘嘴,话语中满是对齐思瑶的埋怨。“天地良心,我可是都没打开看就扔了。谁能想到会被皇宫里的人查到,误以为那盐是我进的。”
“齐思瑶那胚子真是好毒的心肠!”孙嫣在一旁附和,恨不得咒骂齐思瑶一万遍。
沈月秋自是不会告诉沈定梁,她是为了安王才去思烟阁抢走了檀木匣子。一是不想在沈定梁面前出丑,既还要与齐思瑶争抢,证明姜近安眼下并非她囊中之物。二是沈月秋现在笃定是齐思瑶暗中捣鬼,趁她不注意把匣子偷梁换柱,故意栽赃陷害给她。
“那是因为你太蠢。”沈定梁没好气的瞪了沈月秋一眼。
要不是这字据从沈月秋手中过了一遍,他现下应当是在房间休息,何苦被折腾这么半晌。
“老爷,您就别生月秋的气了。”孙嫣绕到沈定梁身后,细心替他揉起肩膀。“月秋性子单纯,哪能比得过齐思瑶。您又不是没有见识过齐思瑶的心机有多深。”
“而且您刚才也看到了,月秋一去找安王帮忙,安王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对月秋也是温柔得紧。咱们没了荣王,这不是又有了安王给侯府撑腰嘛。”
孙嫣与沈定梁同床共枕这些年,早将沈定梁脾性摸的清清楚楚。果不其然,听罢她这几句话,沈定梁心情舒缓了不少。
孙嫣向沈月秋使了个颜色,沈月秋跟着上前说好话。
不过一会儿,沈定梁便气消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沈定梁早就乏了。他草草回后院歇息,留下孙嫣和沈月秋两人。
“娘,您干嘛让我哄他啊。这事儿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如果不是我,他早被关牢里了。”沈月秋埋怨。
等她当了安王妃,她连身定梁都不放在眼里。
“我们现在不还是住在侯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