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媛媛嘟了嘟嘴巴,就问道:“主子爷要去看看圆儿小格格吗?”
胤禛不解,认真看向年媛媛。
“她是和我一起玩雪的呀,万一她也病了,这…”年媛媛道:“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她可是主子爷最心疼的女儿啦。”
胤禛一下子不可置否。
可他这才刚来,年媛媛就将自己往别处赶,实在是…
“也好。”胤禛到底也担忧女儿,当即答应以后,又叮嘱了年媛媛几句,才怀揣着心中的不舍离去了。
前脚胤禛刚出去,后脚年媛媛就将桂嬷嬷叫了进来。
桂嬷嬷这才刚刚进屋呢,年媛媛就实在是忍不住地骂开了。
“昨儿去福晋处时,她分明还是更倾向于李侧福晋的。今日倒好,见了主子爷以后反倒是推举起我来了。”
年媛媛道:“先前明里暗里的给我使绊子绵里藏针的,这一回怕也是想要挑拨我和李侧福晋狗咬狗!”
桂嬷嬷一听,脑门上的筋都险些跳了起来。
这是什么形容?
“一时嘴快。”年媛媛轻轻咳了一下,又道:“还好我聪明。知道我这身子骨不能受凉,下午特意去玩了一会儿雪。”
她自幼体弱,有些怕冷,是不能受寒的。
今日冰天雪地的出去玩,对身子其实是不好的。
可她要找借口推脱,怎么也要做得像一点儿。福晋身边的大夫还在府中呢,她要是装病被看出来那就不好了。
“侧福晋…”
桂嬷嬷叹了一口气,觉得年媛媛这是真的颇不容易。
“没事,咱们防范着也就是了。”年媛媛又想了想,道:“听说那大夫也是给福晋看了好些年诊的。”
“也不知道这次福晋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
还是故意…想要挑拨?
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深一些。
李侧福晋在后院根基稳扎稳打,三个孩子傍身呢,自然自以为是福晋底下的第一人。从昨儿说亲蚕礼人选时,李侧福晋那一脸的当仁不让,年媛媛就已经看出来了。
这要是以为都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又飞了,李侧福晋心中定然不舒服。
看着日益“取代”自己的年媛媛,那能不“狗咬狗”吗?
年媛媛其实不介意这么形容自己。
在这后院,想要好好存活下去,狗一些也就狗一些,没什么大不了。
“奴婢去给您倒一碗蜜水来吧。这病了怎么都不舒服,喝点儿蜜水多少也能好些。别的事情,过了也就别想那么多了。”
桂嬷嬷如此劝着,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往后还是要多帮帮年媛媛。
“嗯。”年媛媛往身后的软垫靠了靠,就闭目养神了起来。
过不多时,门外又有人推门进来。
冷风灌进来些许,年媛媛顿时就缩了缩脖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嬷嬷,我其实有些想额娘。”
“从前病时,她还会拿甜甜的蜜饯给我吃。甜的吃在嘴里,心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这话说完,年媛媛却没听见回应。
再抬眸时,来人已经关好了们,正端着蜜水进来。
竟然是胤禛?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