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洗漱完毕,高高兴兴的吃起东西来。
另一边的袁一昭,却是愁云惨淡。
“母亲!您真要看着儿子一辈子都被这恶妇欺侮不成?”袁一昭也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
“儿啊!你们俩可是赐婚啊!”袁夫人老泪纵横,她何尝不心痛儿子呢!自从温莎进门,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儿子沦落到现今这样连去青楼都被内人挖苦一顿的境地,她也是心酸的啊。
“不如,娘去求一求温夫人……”袁夫人想了个主意。
“别!”袁一昭大惊,“母亲,我一人受辱便可,您可千万不要去!他们……他们不是人!”
袁一昭想起温莎第一次毒打他的场景,那时他遇到人生中第一个心动的女子,虽说那女子是扬州瘦马,但她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又是清清白白之身,在青楼这种环境还能出淤泥而不染。
袁一昭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忘了自己前一天刚成亲,愣是一天一夜没有回府。
温莎大怒,提着刀往青楼走去,提起袁一昭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他出青楼。
从此袁一昭便成了京城公子哥中的笑话,每次去青楼,都会被嘲笑几句,而那些青楼女子们也害怕温莎的烈脾气,愣是一个都不敢上前服侍他。
袁一昭的青楼日子过得特别艰难,撒钱撒不过人家,拼颜值也拼不过其他贵公子,最后干脆只能破罐子破摔,只厚着脸皮光去看不消费了。
而之后回门那日,袁一昭被温莎的亲大哥温锋拎着衣领拖出将军府,又让他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对于这些黑历史,袁一昭从来都不敢回忆,他发怒,报复性地纳了三个妾,发誓从此再也不碰温莎一根头发。
温莎倒是常常碰他的头发,说得直白一些,揪他头发。
袁一昭回忆起痛苦经历,又看到门外那三个望着他,忧心忡忡又唯唯诺诺的妾,心知她们现在也是唯温莎是从,温莎让她们不喘气她们绝对能憋死那种。
他真想和母亲抱头痛哭一场啊!
袁夫人倒是抱着他痛哭了一场。
“儿啊……娶了一个女人,毁了家里三代……两代啊……”她也是气糊涂了,有这么个母夜叉在,哪来的三代呢。袁夫人心里哀切,更是泪如泉涌。
袁一昭看到母亲眼角的皱纹,心里一痛,眼泪也就要冒出来,却听得一个声音传来:“成何体统!”
袁大人回来了。
袁大人今日倒是春风得意,皇帝上朝时不小心打了个哈欠,被他抓住了,使劲的揪着天子姿容做文章,愣是把皇帝说得脸青一块白一块的,他却正气凛然,一副浊世清官的模样,心里痛快至极。
温莎吃饱喝好,小柔也吩咐了下人不要吵到少夫人,她忽然觉得日子满意极了。
公公婆婆不用她去拜见服侍,老公也主动躲避着她,小姑子一年到头没见一次,下人又是一个比一个谨慎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温莎觉得日子除了无聊一些,倒是非常符合自己的期待的生活。
自己本来就是宅女一个啊,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真是好不逍遥!她越想越开心,情不自禁哼出了歌。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来带来喜和爱~”
要陶冶情操有琴棋书画,锻炼身体有刀枪剑戟,还可以学一学东方不败来个穿针引线抛个媚眼,温莎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快活得不得了。
袁一昭今日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去了翰林院,他本来长得偏瘦弱,这些面颊的肉往内缩了些,双眼又是大杏眼,一凹下去显得整个人更棱角分明。
一众同僚不咸不淡地跟他聊了几句,他也敷衍了几声,心事重重地坐下。
以往他和夫人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夫人三天两头发疯的过来骂他,他早已练成神经衰弱的情况下还能睡着。
这下温莎突然不来骚扰他,他反倒睡不着觉,天天想着温莎什么时候会过来揪他耳朵,如此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月,竟发现温莎似乎忘记了他!
这个贱妇,一定要休了她!不对,既是圣上的赐婚,那便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