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卿川低下头，下巴抵着她肩膀，嘴唇蹭着她耳畔，“舍不得可以不回去。”
灼热的呼吸，让宋锦书整个耳朵都是麻的。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影响。
“我只是想跟你说，请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答应我的，我陪你一周，你就让我去见我外婆。”
这几天，宋锦书努力让自己脑袋清空，不去想外面的一切，努力配合厉卿川。
如今时间到了倒计时，她的脑子再也清净不了，想的全都是外婆。
厉卿川顿了一下：“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办到。”
“这里夜景好看吗？”
“嗯，好看。”宋锦书呼吸微乱，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喜欢这里吗？”
“还好。”
“送你好不好？”
宋锦书一愣，这可是象征这座城标志建筑，是金融中心，说一句寸土寸金都是羞辱了它，他却说的仿佛是买白菜一样。
从送岛开始，他仿佛就开启了，送送送的模式，她多看一眼的东西，就会到她面前。
她方才看夜景久了，他索性就把这片夜景送给她。
若是以前，宋锦书心里怕是已经觉得感动了。
可是她现在就觉得挺可笑的。
“这算是补偿吗？”
“不是！”厉卿川回答的很快。
他送给宋锦书的所有东西，他自觉都不是什么补偿。
他就是单纯的觉得，既然是夫妻，那老公送老婆东西，这都是很正常的。
网上不都是这样说。
以前，他不懂，什么都没送过她。
如今，他想开始试着学习，如何爱人。
他听见宋锦书轻笑一声，张口咬了一下她耳朵：“你到底要不要？”
宋锦书小小挣扎了一下。
“你不是说，时间还没到，我不能说不吗？”
厉卿川露出微笑，鼻尖蹭了一下她侧脸：“乖……”
宋锦书眼底都是凉意。
她又一次想起了顾安安。
她闭上眼睛，“厉卿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是你问之前就知道会让我不开心，那你就不要问。”
“那就算了……”
这个问题问出来，大家只会不欢而散。
脚下腾空，厉卿川直接将她抱起来。
“既然你谁不着，正巧我和不困，我们来做点别的事。”
宋锦书抬手挡住他的嘴唇：“厉卿川，你脑子里能想点别的事吗？”
厉卿川张口咬了一下她手指：“看着我自己老婆，我要是还想其他的事，那我脑子才不正常了。”
宋锦书睡着时，外面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厉卿川按下遥控，窗帘自动拉上。
厉卿川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拿起来去浴室接通。
五分钟后，面色沉重的出来。
宋锦书外婆夜里又抢救了一次，全身的器官都已经衰竭，所有的医疗手段都已经用尽，医生那边真的没有办法了。
外婆的生命彻底进入了，以分钟计算的倒计时。
也许……就是这一两天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太阳慢慢升起，第一缕晨光刚好落在宋锦书脸上，她美好的像个天使。
厉卿川抬手轻轻将她脸颊边的发丝拂开。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