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路清荷拿命要挟，死都不让他碰顾安安一下，一直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这让厉卿川，无法下手。
看着宋锦书冷漠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厉卿川心头一阵阵刺痛。
“对不起……”
“别，不用说对不起，别侮辱这三个字了。”宋锦书打断了他的话。
厉卿川对她说对不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关我一辈子？”
“如果我让你自由进出，你会离开吗？”
宋锦书笑了，声音渐渐放大。
“你觉得，我是有多贱，还会继续留在你身边？”
“厉卿川我承认我很愚蠢，因为喜欢上你，哪怕你害死了我外婆，我还是做不到亲手杀了你……可这不意味着，我剩下余生，要装作若无其事和你在一起。”
“何况，顾安安怀了你的孩子，你将我置于何地？两女共侍一夫？”
宋锦书的每一个字，都像化作了锋利的刀子，刺进厉卿川身体，看不见伤口，可那种疼，早已超过了身体所遭受的任何伤。
“锦书，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顾安安怀的不可能是我的孩子，这件事很蹊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清楚安给你一个交代。”
外婆的死，的确和他有关，他辩驳不了。
但，顾安安肚子里的孩子，他绝不认！
宋锦书鄙夷一笑。
“查？你怎么查？要不要好好问问我这个证人，让我把你们在床上说的话，一字字重复给你听？”
“锦书……”
“厉卿川，做都做了，还装什么？我亲耳听见了，还能做假吗？”
厉卿川握住她肩膀：“对，正是因为你听见了，所以我才更奇怪，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信任，就一次……”
宋锦书一把挥开厉卿川的手。
“信任，我是不是也这样求过你？你给我了什么？”
信任，这连个字，是刺进宋锦书心中永远都拔不掉的刺。
她哀求过厉卿川，求他的一点点信任。
可是，没有用。
出了事，他第一个怀疑的永远都是她。
任何人都比她重要，被抛弃的，永远是她……
厉卿川眼尾泛红，拳头攥紧，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吞咽不得，异常难受。
“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顾安安怀了你的孩子，你是要杀她，还是要娶她，都跟我没关系，让我离开！”
“不可能！”厉卿川毫不犹豫。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可能让你离开，要么你杀了我。”
哐当几声，宋锦书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全扫落在地上。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双目赤红，噙着泪水。
她大声嘶喊：“厉卿川，你到底要怎样？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对你下不了手，才这样欺负我……我过去欠你的早就还完了，你可不可以大发慈悲，放我一次，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好吗？”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过的多痛苦，我每个晚上都在做梦，梦见外婆问我，为什么不给她报仇？”
“你是不是看着我这样活在痛苦里，觉得很自豪？很骄傲？”
厉卿川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宋锦书按进怀里，力气极大，似要将她揉碎进心脏！
“对不起，你就当我是自私，卑鄙，不管做什么我都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都不会，除非……有一天，你想亲手杀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