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叫凤栾春恩车好了。
可惜顾亦铭很快就回美国了。
顾亦铭钻进车里来,让他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幺儿,你今儿是怎么了?”顾亦铭低声问,“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退烧针的副作用吧。”余北扭了扭头问,“顾亦铭,想不想再玩一次?”
顾亦铭的眼神很惊喜。
“不要了吧,你还没痊愈呢。”
“没事。”
当了这么多年舔狗。
也不在乎这最后几次。
只要我舔得够快。
其它狗就插不上嘴。
余北低头去解顾亦铭的皮带。
顾亦铭仰着头,全身放松。
顾亦铭的身子都要去美国了,我去哪馋去?
余北泪腺跟被人戳了一样,也不知道是是不是因为喉咙被捅的。
破罐子破摔吧。
余北起身看着顾亦铭,然后冲顾亦铭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顾亦铭惊得张大了眼睛,身体都僵硬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把余北推开。
他发现,余北平时古灵精怪的眼睛,此刻满眼都是黯然的灰烬。
“幺……幺儿,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余北邪邪地笑了笑。
顾亦铭这个王八蛋。
连碰老子嘴都这么嫌弃么?
“我帮了你这么多次,用用你不过分吧?”
“不是……咱们不能这样。”
顾亦铭被余北突发的动作搞得举手无措。
“怎么不能啊?别人都能。”
顾亦铭茫然地解释:“不行,他们那是……那是gay才……”
“对啊。”余北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同性恋,你他妈最恶心的同性恋!”
不玩了。
老子是死是活都坦白了。
顾亦铭像是被五雷轰顶,呆愣了好半晌。
余北动作凶猛地嘴凑过去,还是被顾亦铭躲开了。
“顾亦铭,你他妈混蛋!凭什么全给你爽了?我还没爽呢!”
“幺儿,你是不是高烧,脑子糊涂了。”
顾亦铭温柔地手掌探他的额头。
“你才烧坏了!你不是说我求你,你就跟我搞吗?老子求你,求你行了吧?还能算数吗?”
余北知道歇斯底里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不像顾亦铭,能那么平静。
“幺儿,等等,你冷静一下。”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碰我呗。
余北软软地颓丧下来。
他坐在顾亦铭的腿上,车子里静得可怕。
除夕夜的烟花升上天空,把城市照亮了一半,绚烂得让人眼花缭乱。
余北想不通。
为什么啊?
为什么人家就能团团圆圆?人家就能夫妻恩爱?组成幸福美满的家庭啊?
老子是犯了天条?!
余北捂着脸,眼泪跟下雨一样,他真不想哭,太丢人了,送上门顾亦铭都不要。
可是越憋心里越难受,余北发出闷闷的呜咽,身体都有些颤抖。
顾亦铭轻轻把他搂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一边拍着他的肩膀。
“幺儿,你别这样,谁欺负你了,有什么心事你告诉我就行,咱们好好聊聊,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样……”
“不用说了!有什么好说的?!”
“你别哭,你一哭我很难受。”顾亦铭柔声说,“你说……同性恋,是骗我玩的?你怎么会是那个呢……”
都这样了,顾亦铭还不发火,老子不要你这狗屁的温柔。
余北带着哭腔,把眼泪鼻涕全抹顾亦铭正装上。
“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