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Return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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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你会为你找到他，显然你并不相信我。”老人温和的话语表达出谴责。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我好想他，好想他们……”另一个声音显然稚嫩得多，语调中透着懊丧。

“不论如何，你的举动非常危险——但凡出了一点差错你可能就——”

“我认为我已经有把握多了……”

“孩子，答应我，不要再私自做这样的决定……如果西弗勒斯和莉莉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呢？”

一老一少的对话丝毫没有放低音量，似乎完全不担心吵醒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斯内普意识逐渐清晰，朦胧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邓布利多的声音。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伟大的白巫师已于一年前死亡。

他亲自动手，亲眼见证。

除非他现在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那里有着邓布利多的画像。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躺在尖叫棚屋的破烂地板上，被蛇咬伤，奄奄一息，把自己的记忆留给波特，然后孤独地结束西弗勒斯·斯内普悲惨可笑的一生——

这中间显然出了什么岔子。

斯内普想起他失去意识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发男孩。

“既然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呢？”

老人温和地声音带着笑意，斯内普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双闪烁的蓝眼睛。

邓布利多！

活生生的邓布利多！

斯内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歪倒在霍格沃茨校长室里的扶手椅上——椅子过于舒适华丽，与周围的摆设格格不入，完全是邓布利多的风格。

银白头发、胡子飘逸的老人穿着缀着黄色星星的天蓝长袍，正微笑着俯身查看他的情况，镜片后的湛蓝色眼睛里透出一丝探究。

斯内普瞪着“死而复生”的邓布利多，没有注意到校长室里的另一个人向他扑来——

小家伙力道大得几乎撞歪他的鼻子，斯内普吃痛地嘶了一声。

这是一个黑发黑眸、皮肤苍白的小男孩。

他脸上的喜悦，泛红的眼圈以及眼中的关切让斯内普感到困惑。

他是谁？

邓布利多不是死了吗？

他自己不是也该死了吗？

还是说……这就是死者的世界？

疑问和荒谬感在斯内普脑内迅速堆积，很快被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彻底引爆——

“很高兴见到你，另一个世界的西弗勒斯。”老校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经常板着脸的黑发男人露出了少见的迷茫神色。

斯内普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听见自己颤巍巍的声音：“……我在做梦？今天是几号？”

“你没有！”男孩露出了笑容，“今天是1985年6月17号——”

“希尔，孩子，我不得不遗憾地纠正你——”邓布利多严厉地看向名叫“希尔”的男孩，“现在是1990年的6月17号。”

男孩的笑容凝固了。

老人没有就此作罢：“是的，你误差了整整五年——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求你保证不再擅自使用你那神奇的能力。”

希尔低下头，像一只斗败的小公鸡。

斯内普□□道：“拜托了，邓布利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耐心些，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转身从桌上拿了面小镜子递给他，“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谈谈我身边的这个孩子希尔，以及他那不可思议的天赋。”

斯内普勉强耐住性子，接过镜子后，他再一次受到重创：

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呆滞无神，黑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过而油腻地卷曲，皮肤和嘴唇苍白的像吸血鬼，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至于脖子……

那里本该由两个森然窟窿，现在那里的皮肤却光洁如新……然而他的袍子上还留着血迹。

最惊悚的是，镜子里的人虽然是他本人无疑，却明显年轻得多。

“准确地说是30岁，”邓布利多严肃地说，“我猜测，希尔带你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作为同一个人，世界直接认定你替代原本的西弗勒斯，并且对你的状态进行了调整。”

“劳驾——”斯内普满脸呆滞，“那是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苦笑着挥了挥魔杖，桌上出现了三杯南瓜汁，他将杯子分给希尔和斯内普，然后自己喝了一大口。

他说：“解释总是比想象中的困难，不是吗？”

“在此之前，请让我为你介绍这个孩子——显然你之前的世界并没有他的存在。”邓布利多鼓励地看向希尔。

“我是希尔凡·斯内普，莉莉和西弗养大的孩子。”男孩对斯内普开心地笑了，“欢迎回来，dad。”

斯内普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邓布利多忍不住笑出了声，咳了一声作为掩饰：“希尔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他几年前魔力暴动时觉醒了一个神奇的天赋——”

“幻影移形，”邓布利多语气中流露出赞叹，“真正的幻影移形。”

“抱歉，毕竟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斯内普有气无力地哼道，“幻影移形并不能让我们穿越时间或者世界——”

“是的，”邓布利多补充道：“希尔的天赋就像是能够突破空间、时间甚至世界的幻影移形，甚至连霍格沃茨的禁制也无法阻挡他。”

斯内普将信将疑：“——所以你们就任由他随意地穿越世界？”

“这是我的失职，我没有保护好他们。”邓布利多的眼中露出悲伤，“十年前，因为我的轻信导致了波特家的悲剧，五年前，西弗勒斯也……”

“我很抱歉，”斯内普沉默了一会，看向男孩，“但是我以为你是我和莉莉的孩子？”

“准确地说是养子，”希尔不情愿地说，“mom说你们五年级时在禁林捡到了一个婴儿，后来一起收养了他——那就是我。”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mom和波特先生结婚，我和你一起生活。”

“再后来神秘人被他们的儿子哈利打败——”

斯内普随着希尔的叙述展开了想象。

他已经注意到，这个世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命运轨迹，跟他的有着莫大的区别。

五年级，那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

既然他们共同收养了一个孩子，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待这个世界的斯内普没有和莉莉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