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寅上前一步,抱拳鞠躬道:“安寅次此死里逃生也是命运造化,赵伯过奖了,至于次此我安家选举管理人一事,我也看出赵伯是为我安姓着想之人,在此受我一拜。”说罢给赵福鞠了个躬,“至于我嘛,就不参与次此推选了,叔伯二位不论谁推选出来,以后还望为我安家多多费心。”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安炳旺和安炳坤。
“侄子多虑了,为安家做事是我理所当然的责任,不要客气!”安炳旺浅笑着说。
“侄子放心,假如推选我,一定为了安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望大家多多支持!”安炳坤义正言辞的说道。
安炳旺对于安炳坤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只是淡淡的一笑。
赵福本想次此是为了安寅而安排选会,没想到确是引狼入室,听罢只能宣布推选开始。
安炳旺确实胜出了,安炳坤垂头丧气,想到以后还要在安炳旺哪里拿钱,马上堆砌脸上的笑容,客套着恭贺兄长成为安家的当家人。
会议散了,赵福的心也破碎了,准备收拾行旅,回到老家平远城安度晚年。
安炳旺吩咐众人安排晚宴,庆祝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梦想:成为安家当家人。有一个家丁告诉他赵福正在收拾行旅,即刻出发,要离开安家,前去老家平远城。安炳旺听完,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因为赵福,自己没少受到父亲的责骂和白眼。因为经济不清楚,还被赵福上报父亲,被关了一个月的柴房,那日子真的度日如年,更主要的是在安家一直抬不起头,遭受多少的冷嘲热讽,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而现在瞬间获得梦寐以求的权利,报复的欲望在心中变成了一团火焰,焚烧着每一根神经。
赵福来见安炳旺,把安家的所有账本和经济交割清楚,头也不回的背着一个布包离开了安家庄。
赵福走在长冲的驮盐小道上,已是下午,看着这一条熟悉的山道,回想起和安公当年一次次的出生入死,这条道路自己不知道走了多少遍,鞋子不知道穿烂了多少双,生意才一步步步入正轨,来到这里开荒种地,买卖慢慢发展,才有今天的安家庄,自己也白了头,安公也早走一步……边走边黯然落泪。
走到长冲坡山路尽头,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名蒙着脸的黑衣人,“赵爷,恕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不要怪我!”
“可是安炳旺叫你来的?这个畜生,我死不足惜,安公一生的心血将毁在他手!”说罢长叹一声,“安爷,我还是没有给你守住啊!”口中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黑衣人听完,有点不忍心,但是一想到五十两银子,顿时双眼微闭:“赵爷,对不住了!”
安寅一听赵福出走,想到天色已晚,打算前去劝留,就算留不住,也要骑着白龙驹送他老人家到家。
驾着白龙驹一路狂奔,来带长冲坡山道尽头,见路上有一摊鲜血,停马察看,用手指一沾,血还未凝固。在看山道旁边的压倒的金丝茅草方向,地面上不远处又有几滴血,沿着血迹寻去,走到一敞口洞,洞不深,只见赵福中刀倒在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