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一听这话,啪的一声将那小册子摔在石桌上。小册子立刻被他摔了个粉碎,并在桌面上扬起漫天的灰尘。阳飞天尴尬一笑:“我说的是实情啊。”,接着他整了整思绪:“火云,你还是不要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赶紧找位置把你师父的骨灰放下吧。”,火云点一点头,也不再纠结于通天塔到底是否有名无实,而是专心的在这里面寻找了起来。
实在没什么好寻找的,这里空空荡荡,丝毫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火云想了一阵,最后无奈的一摊手:“就这么个地方,这么空旷,还是坐北朝南的放着吧?”,阳飞天摇头道:“坐北朝南那是活人的坐姿,死去的,最好还是面朝西南,背向东北。”,接着他摇头晃脑的道:“方丈山四面环海,水汽充足,微风不止,通畅无比。方丈山乃是东海中突兀而起一个海岛,那是水中有土的格局。这通天塔接天连地,深入高空之中,正是藏风聚气,得天独厚的地方。你把师父安葬在这里,那是再好不过了。”
火云哈的一笑:“能让堂堂方丈山首席大长老来给我看风水,那也是非常荣幸的了》”,说完火云从腰间摸出自己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个油纸包裹,火云脸上逐渐被悲伤所代替。距离师父的死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这些年来,火云一直不敢去看师父的骨灰,怕的是睹物思情,自己更加难过。现在火云珍而重之的将师父的骨灰摸出来,它仍然是不可避免的被悲伤所笼盖。
火云问阳飞天:“本来应该是入土为安的,这么放在顶层,好么?”,阳飞天点一点头:“先放在这里吧,五年之后,若是约定完成了,到时候我一定帮你争取,争取将通天塔的塔底刨开,在底下给你师父建一座灵宫。火云点一点头,他茫然四顾,接过阳飞天递给他的一个白玉瓷坛,小心的将师父的骨灰放入到瓷坛里面。火云封住瓷坛,将瓷坛小心的摆在了东北角上。
阳飞天打开身上背着的一个包袱,那是在攀爬的时候他去一间小屋子里面拿的。阳飞天从里面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摞纸钱,三个酒杯,一瓶清酒,一双筷子,还有香烛。阳飞天安安静静的将香烛放在瓷坛两边点燃了,然后焚化了一陌纸钱,将酒杯斟满,摆在瓷坛前面。火云眼中流出泪来,阳飞天心里也酸酸的,他想一想以前跟于宣谈笑风生,现在再看着他的骨灰,也不禁悲从中来。
火云二人祭奠一番,阳飞天拍了拍火云的肩膀:“好了,别多想了。你现在的成就这么高,你师父足以自豪了。火云,你要是真想让你师傅九泉之下安心,那就奋发图强,打败魔族,怎么样?”,火云冷笑一声:“奋发图强是应该的,但是不是打败魔族,而是斩杀柳元空,你说呢?”,阳飞天愕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实在没兴趣再跟你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了。”
火云开口询问:“要不要扎个纸马什么的?”,阳飞天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咱们灵术师,本来是根本不需要跟凡人一样烧这些香烛之类的玩意儿的,我这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才决定这么做。你居然还想什么纸马?你以为你师父是谁?小子,你师父可是如假包换,正经八百的灵术师啊!他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若论起灵术师的道统来,比你可要纯粹多了!你别把他当成一个乡下老头行么?”,火云点一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火云猛然站起身来,纵声长啸:“师父,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变成最强的灵术师!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灵术师,让柳元空自我面前瑟瑟发抖!”,阳飞天赶忙过去捂住火云的嘴巴:“你小子失心疯了?怎么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火云哼了一声:“有什么大逆不道的?”,阳飞天不欲跟他纠缠,他指了指顶上:“火云,要不要上通天塔的塔顶去看看?”,火云摇头道:“有什么好看的?窥一斑可见全豹,你就看这塔里面这个样子吧,就知道上面肯定也不怎么样。”,阳飞天点一点头:“火云,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咱们回去吧?两位岛主还在等着咱们呢。”
火云摇一摇头:“不能走,我得在这里打扫一下。我怎么可以让师父在如此破败肮脏的地方安身?”,阳飞天哈的一笑:“你还真要打扫啊?行啊,这我同意了,那你就请便把。怎么着?要不要给你弄把扫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