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轻叹一声,将爱人和孩子一起拥入怀中。
“师父,他不怪的。”
孽由己造,无关他人。
这句话是蓝玉的师父临终前说的,他还一再的劝说蓝氏族人,不得为他报仇。
错了就是错了,为错误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
陶娇娇垂眸沉默。
往日恩怨,其中曲折,不是三两句能说清的。
陶娇娇杀蓝玉的恩师,是报仇,也是还恩。不是为自己,是为了他人。其实,说到底,蓝玉的恩师与陶娇娇之间,无仇无怨。陶娇娇杀了蓝玉恩师,是她有错。
陶娇娇还了旧恩,却也欠下新债。
入世就是是非恩怨,冤冤相报永不了。
“娇娇,为我们的孩子取个字吧。”
蓝玉突然出声,倒是让陶娇娇回了神。
“取字?”
陶娇娇抬眼看着蓝玉,他眉眼含笑,满脸认真。
陶娇娇轻笑,低头看着怀里吃饱熟睡的儿子,沉思片刻,道:“晨曦所生,便取字曦晨吧。”
蓝玉欣然认同。
过后蓝玉将名字禀告蓝氏长老时,却被改了字。
蓝曦晨改成了蓝曦臣。
陶娇娇知晓后,浅笑应允。
为人母后,陶娇娇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儿子。
“涣儿,阿娘在哪里啊?”
婴儿的眼神左转右转,略过蓝玉,最后落在陶娇娇的笑脸上。小蓝涣见到娘亲也高兴,手舞足蹈的咧着嘴笑。
蓝玉被陶娇娇传染,也跟着调皮。指尖轻轻的点点小蓝涣的娇嫩脸颊,笑他:“无齿小儿。”
“啪——”
陶娇娇抬手拍掉蓝玉的手,怪道:“说什么呢!那是你亲儿子。”
蓝玉摸摸被拍红的手背,讨好笑道:“我逗着玩呢。”
陶娇娇嗔了蓝玉一眼,抱起儿子去往内室。蓝玉摸摸鼻尖,神色讪讪紧跟着也去了内室。
民间传语,婴儿见风长,一天一个样。
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不知不觉,蓝涣满周岁了。
陶娇娇学着山下寻常人家要给蓝涣准备个抓周礼。蓝玉还有一些蓝氏弟子兴致勃勃的来参与。
抓周当天,陶娇娇看着席上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灵剑诸多,还有各类乐器。
不过......
陶娇娇指着席子上的唢呐,看向蓝玉,“这?”
蓝玉也看到了独特的唢呐,嘴角抽了抽。来往人多,还真是不知道谁放的唢呐。
不过,可真皮。
蓝启仁黑着脸去把席上的唢呐拿走,回来时,吉时已到。一众人围着席子,专注兴奋的看小蓝涣会抓什么。
蓝氏弟子有些还是很活泼的,有几个胆儿大的互相对赌,笙箫琵琶古琴被他们赌了个便。
蓝启仁一边黑脸,一边还没忍住。有人问他赌小蓝涣会拿什么,蓝启仁还真的认真沉思了片刻,他赌古琴。
蓝玉的善琴术,伴身乐器是一架古琴。
蓝玉也起了兴趣,问娇娇:“娇娇要不要也猜一猜。”
陶娇娇慈爱的笑看席子上爬来爬去的小蓝涣,柔声笑道:“我猜,涣儿会更喜欢箫。”
知儿莫如母,小蓝涣最后真的抓了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