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飞升太难太难,能飞升的人也屈指可数。
谢景暔天资修为都远高于其他人,决计不肯当个碌碌无为的凡人。
言霏发自内心想给他竖个大拇哥。
几辈子加起来,她也没见过比谢景暔事业心还要强的男人!
修无情道的,果然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别说青梅,老婆我也杀!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你竟也下得去手。”
“我没有多喜欢她。”
“哦。”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言霏一时觉得,自己竟不是最惨的。
言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你后来没有飞升,对吗?”
“对。”
他不仅没有,还堕落成魔,修为不进反退,名声也所剩无几。
“我什么都没了。”
谢景暔说起这句话,准确表达这一事实时,脸上不见几分难过,神情十分冷淡。
言霏不禁要多想,小心翼翼试探他,“那你现在还有法术能用吗?”
谢景暔有问有答,乖巧听话。
他慢慢摇头,“不能,来这里之后就没办法用了,只有一些基础的功法还能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于是言霏继续打探,“基础的是什么呀?比如?”
“御剑飞行,筑基换气。”
她恍然大悟状点点头,发出一声很长的哦字,拖着延绵不绝的尾音。
哦,也不是很逆天,也不能随便杀人。
言霏撑着伞,噼里啪啦作响的大雨珠,一颗颗砸在伞面上。
谢景暔脸上淌着水,湿漉漉的头发被打湿后,浓稠顺滑,雨珠顺着发梢缓缓往下滴。
他的背脊挺立的非常直,整个人也一丝不苟的紧绷着。
萧瑟之感在磅礴大雨中更为透彻。
谢景暔那双墨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像平静幽深的海水,静静注视着她......
和她手里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