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一个嘶哑的声音从柜台下传来，吓了小姑娘一跳。
“谁呀？”小姑娘伸头去看，才发现老板脚下还坐了个人。不过小姑娘不知道的是，最近因为店里忙，老板就请了老叫花子偶尔兼职。洗过澡，穿了一身粗布衣服，老叫花子已经没了之前的那股怪味儿，所以小姑娘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那人。
老叫花子抬头露出一张笑脸：“呦，几天不见，小丫头进了豪门就不认识我们这帮穷街坊了。”
打理过的老叫花子居然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而且居然还有几分帅气。要不是因为坐的小板凳太矮，说他是老板也不为过。身份大概相当于面馆老板，诊所所长，工程队老何一个档次。
老叫花子人干净了，小姑娘也不觉得他有多讨厌了。
“还是您有文化，就是攀附。”小姑娘眉毛一皱：“那几天好多人找我，又是送礼又是要交朋友的。还真是烦人。要不是进了欧阳家我估计真的被人利用、绑架、勾引、诱拐去了。”
“那你还敢出来，胆子不小。”老板也被小姑娘说得有些担心了。
“没事，现在没人认识我了。今天在大街上溜达还几趟了。”小姑娘显得颇为自信。
老板再次自信看了看小姑娘这一身装束。小姑娘还很配合地摘了头上的围巾和墨镜。
“还真是不一样了。”老板由衷感叹。
即便没有那一身包裹，一时间还真认不出来。小姑娘再也不是那个穿着一身山寨货梳着个马尾辫的土妹子了，现在俨然就是个时尚美女。
“你这儿咋没正经人呢？”小姑娘看了一圈店里的景象，发现那些奇形怪状的人，琢磨了一下便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老板自己又看了一眼，似乎被说中了。
“丫头，白领都在隔壁咖啡厅呢，那里有不少你的同类。”老叫花子插嘴说道。
所谓隔壁咖啡厅其实是隔了好几面墙壁，听名字就知道跟面馆不是一个档次。不过那里的人聊的话题也不会因为咖啡厅的档次高而高端多少。无非就是用比较优雅的语言讨论如何抱紧一号大腿之类的话题。
小姑娘察觉到老叫花子言语中酸溜溜的味道，但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哪儿来的？竟然来我家面馆胡说八道。”
“嘿嘿，你家面馆？嘿嘿……”老叫花子自顾自却大有深意地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