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太过突然，李颂都被惊呆了。此时导购的身体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嘴里含含糊糊还在说着什么。从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判断，她说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李颂是听不清楚了。
人群安静片刻之后，又开始小声bb。
“哎呀，原来人家是父女关系呀……这个女人真是欠打。”
“是呀，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哪儿能这么毒舌……”
“嘴臭，活该……”
李颂从人群中穿过，自然把那些话都听见了耳朵里。
“快走啊。”欧阳羽柔不耐心地拉起李颂快跑了几步：“也不知道现在的人们都得了什么病，嘴臭的不行，而且还特别爱bb。咱们要是跟她讲理就没完没了。”
“不至于吧。我倒是怀疑是因为你长了本事更暴力了。”
“切，才不是我暴力呢。”欧阳羽柔一副大人模样，叹息一声：“唉！小李子，你还是不懂这个社会呀。现在满大街都是阴阳人，你要跟他们较真的话，他们会把你拖入无理取闹的泥潭不能自拔的。这可是本宫的百战经验。”小姑娘表情一狠：“所以再碰见这种人就要快刀斩乱麻。”
“好好，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去哪儿买衣服？”
欧阳羽柔扬起手，随便在空中一划：“这么大的商场呢，随便哪儿不行？”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随便哪儿都不行。
一个商场逛遍，欧阳羽柔一共出手十六次，打了十八个导购。打到第十三个店的时候，自信又暴力的欧阳羽柔也开始自我怀疑了：“老板，你说我是不是精神病了？”小姑娘抚着自己的额头煞有其事地问道。
“确实是挺暴力的。”李颂也察觉到了事态的诡异，甚至感觉有些恐怖。不过看在小姑娘也是在为自己出头的面子上还是忍不住安慰道：“不过精神病，我看也她们病得更厉害。一个个的嘴也太臭了。”总被人无缘无故地骂土包子、暴发户的，李颂也早已一肚子气，如果欧阳羽柔没有果决出手的话，他也会出手的。
最后两人站在商场外一个专卖店门口时都犹豫了。
“要不算了，我回家找找。我记得还有一身中山装。那可是老夫收藏了四十年定制款中山装，新的很。”
“你还是算了。”欧阳羽柔噘着嘴：“你是不知道我那帮同学，平时没毛病都能给我挑一大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个土里土气的老爸那还不没完没了了。”
犹豫了片刻，欧阳羽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这次你忍者点儿，别管他们说什么，咱们一句话不说，怎么也得把这身衣服给买了。”
“行。”李颂爽快地答应道。这话本来应该是李颂劝欧阳羽柔才对，现在从欧阳羽柔嘴里说出来，李颂听着只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