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一直忍着没出来,听见弟弟哭了,这才放下手里的活走出了院子。
“娘,胡四丫心气儿那么高的人咋能看上咱家那几罐子酱!外头有风,你快进屋别让弟弟再吹风了,这风一天到晚的就胡乱吹,真是吹得人头疼!”
夏春妮的话含沙射影,刘氏咋能听不出了,登时就撂下了脸子,“我说春妮,你咋不知好赖人!我这可都是为你们好!”
夏春妮一脸无辜地道:“刘婶子,我咋听不明白你说啥?哦,对了,你要真为了我家好,俺家还有一缸酱能卖,要不你受些累,帮俺跑一趟集,卖了酱俺也给你分两罐酱!”
刘氏闻言气得直瞪眼,去镇子可得走好久,就为了她家这两罐子酱她这么折腾?她是傻还是缺心眼!
“真是不分好赖人!到时候被人坑了,可别哭去!”
刘氏气鼓鼓地转头进了屋,夏春妮也把夏婶子拉进了院子。
胡桃可不知道自己被刘氏扣上了“赖人”的帽子,她跟胡二河与胡三丫来到丁勇住的院子时正好碰上了要扛着几只野鸡野兔往镇上去的丁勇。
看丁勇也要去赶集,三丫失望的垮了脸,看来她今天是没办法跟“师傅”学射箭了。
胡桃咋忍心让三姐失望,她看着丁勇肩上的野味,笑着对丁勇道:“大勇哥,我和我爹也要去赶集,要不我和我爹帮你一起把野味卖了吧!”
就这样,丁勇稀里糊涂地被胡桃忽悠了一顿,然后把肩上的野味儿交给了胡二河。
胡桃自然不能收丁勇的好处费,只是管他借了手推车,有了车子,他们去镇子的路上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胡三丫在一旁偷偷给胡桃竖大拇指,被蒙在鼓里的胡二河替两个闺女跟丁勇道了谢,见三丫把野菜和借的陶盆给丁勇送进院子后,怕三丫在山上又遇见蛇,一个劲儿嘱咐三丫早点回家。
三丫忙应承胡二河几句,然后就催促胡二河早去早回。
待见胡二河和四丫朝镇子的方向走去,这才笑嘻嘻地对丁勇道:“师傅,我来跟您学射箭了!”
丁勇的眉头不由跳了跳,看着胡二丫期盼的脸竟有点头疼,这女徒弟他要怎么教?打不得,骂不得更不能上手,可他已经应承了,自然不能反悔,唉,这就是嘴馋的下场啊!
胡二河推着手推车身上轻松多了,他本想让四丫坐在车上,四丫却不愿意,说是什么“锻炼身体,有益健康。”于是父女两就并肩走着,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错。
“爹,你啥时候学的写字?我咋不知道。”
胡二河黑脸一红,有些难为情地道:“我那叫啥写字,不过是瞎划拉,有时候去集上卖柴,就用柴火在地上瞎写写。”
胡桃好奇的继续问道:“那你咋认识字的?”
“小时候偷偷跑去村子里的私塾在外面偷听过,后来偶尔会拿你三叔的书看看。”说到这儿,胡二河的语气里竟然有点怅然若失的意味在里头。
胡桃没想到,她爹竟然这样好学,可为啥奶不供爹读书,却只供三叔读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