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捆住扒光衣服!”
那些婢女闻言只好硬着头皮上来,江绛使出当初一板砖一个流浪汉的威风,打得那些婢女不敢上去,受伤见血的有好几个。
可力气也有用完的一天,江绛的胳膊越来越沉重,一个婢女瞅见时机,将染了血的画架一把夺过。
其余之人,一拥而上。
而江鹤此时已经下了楼,坐在了楼阁对面的小亭里,遥遥相望,还能看见江绛挥舞着画架的身影。
她早已想好了,待到江绛告状之时,就说自己去搬救兵了。
眼下太子离开了山庄还没回来,长公主被她的人拖住了,江江……呵,皇后又有什么用,到时堂堂皇后被扒光衣服这件事,皇室定然会捂得死死的。
至于那些贵女。
法不责众。
又或者,关她何事,她在静庵那些日子,可没有一个来看望她的。
正这般想着,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心情分外舒畅,垂眸之时,也便没看见在假山围墙之上一跃而过的身影。
“踏马的,拽我腰带别抢我玉佩啊草!”
“大姐你扯领子薅我头发干嘛?!羡慕我发量嘛吗?!”
江绛被一群人压在身上,她们扯这儿扯那儿,半天了她外袍都还好好的。
江绛都在想自己反抗有什么用,反正这群人有猪对友,总会与自己人奋力保护她的衣服。
正想着,突然一直薅她头发的那个婢女被人拎着后衣领提溜到了一边,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
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江绛的视线范围终于大了一点,看见那几个贵女被南岭抽出了导威胁着缩进墙角,恐惧惊慌的看向她的方向。
而看见一整日不见的月牙小姐姐,正闷着声揍那几个试图脱她衣服的婢女。
一瞬间,安全感全部回笼,江绛现在甚至有一点点惬意。
她躺在地上想得意的翘个二郎腿,动了动腿,可惜已经被压麻了,一动便是各种酸爽,她挥了挥手,“哎等等……扶我一把啊。”
“我起不来……”
不知站在她头顶了多久的男人闻言,无奈的蹲下身,“你就没发现本殿一直在你这边站着?”
看见那张俊脸,江绛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掐住他的脸,咬牙切齿道,“蓝颜祸水!”
“都是你害的!”
她现在怨气满满,衣裳也被扯得分外凌乱,腰带都被解开了,外袍松松垮垮的,头发被那位大姐搞得十分凌乱。
她就这么躺在地上,气得磨牙,“你站在我头顶,我头上又不长眼睛,我上哪儿看见你啊,你站了半天了就不知道扶我一下,这地板这么凉你以为现在是大夏天嘛?!”
江绛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晏怀殊本还想老老实实让她发发牢骚消消气,没想到她倒是自己把自己气哭了。
随即忙将她打横抱起,一扫楼阁这些贵女与侍婢,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待长公主来了,你们听她吩咐处理。”
说罢,抱着江绛从二楼露台纵身一跃,把江绛吓得以为这狗男人要和她跳楼殉情,“晏怀殊你个王八蛋你居然要带我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