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来折磨蛮荒世界的学生了。
这重身份让他和吕布进入学校时,所有看见他的学生都愣了一瞬,随后跑得没影了。
……
“虽然我也想成为非修真者议会的议员,但现在族内的事情太多,我可能走不开。”白草已经有很久没把长杖握在手中到处行走,象征着河吕部落信仰的长杖正挂在太庙的画像前头。
太庙是莫余提议的祭祀建筑,河吕部落原先的祭祀建筑是一根石柱,现在改到建筑内告祭,配上莫余从自己脑海深处挖出来的似是而非的礼器,还真有些庄严肃穆的感觉。
“这个任务很重要,关系到非修真者对修真者的监察权。”吕布在听到莫余的追问时就明白了未来的某种可能,将非修真者对修真者的监察权从“自古以来”就牢牢确立了合法地位显然比百年之后亡羊补牢要好太多。
前者可以写入所有修真者都要承认的《修真者法典》,而后者或许得面对已经动了歪心思并付诸实践的一整个修真者阶层。
“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抽调聪明人和我一起前往。”显然白草早就注意到了共议会给非修真者留出的位置,而吕布当着莫余的面点明了“监察权”,便是在告诉白草这件事并不是“过家家”。
如果非修真者对修真者的监察权在修真者眼里仅仅只是小孩过家家的把戏,那么白草根本不会动起要参与其中的心思,但如果确认了监察权的权威性,白草哪怕是动用手段抑制银河共和国的变化,也得抽出时间和一个足够聪明的智者团体,以非修真者议会的身份任职共议会。
“不用那么紧张,这场会议会在明年元旦开始,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准备非修真者议会的各项事务。”莫余作为定下规则的局外人,很看得开。
反正现在以他的名义定下的所有规矩,基本都是为了解决外来可能存在的问题而布局的闲手,要是不成功,大不了让蛮荒世界的修真者和非修真者自行磨合出一套合理的体系。
只要没有天灾人祸,他们在磨合不论耗费多少资源,最终都会成为这个文明成长的养分。
“希望如此吧。我也该确认继承人了。”白草提起了这个话题。
吕布顿了一下:“我儿子挺合适。”
“对,挺合适。你作为修真者的寿命足以再多当很长时间的族长,但我是非修真者,哪怕是巫,也快死了。”白草的目光中有些遗憾,毕竟他比谁都清楚,死后化作先祖之灵这种事,可还没有一例证明。
“等等,你才多少岁?”莫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没关注过白草的岁数。
“按照新历的历法算,在新历之前,我已经活过了四十三个春秋。”
“十年前,私底下我还称巫为哥哥,但后来他不让我叫了。”吕布一摊手,他是二十岁出头成了修真者,当场成了族长候选人,老族长没过两年就主动退位把位置让给他了,而那段时间,都是白草帮他坐稳了族长的位置。
白草对吕布来说,亦师亦友亦兄,如果可以,他不希望白草离去,但生死无情,自己能做的对白草的最隆重的纪念,就是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百草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