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立马应允下来,将自己的本命器物交给自己这位未来的小娘子,随即兴奋的向洞外跑去。
甄秀儿把玩着这只酒葫芦,仿佛在自言自语道:“奴家的身份,你可莫要声张出去,后果可是很严重呢……”
……
待这野兔肉烤熟之后,刘二狗催动鬼炁,将兔肉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形状,方便甄秀儿入口。
这一路来,没少吃了这难以下咽的麻饼,好几次差点噎死见阎王,还有那食不果腹的辟谷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山洞之内,肉香四溢,吸入鼻中,孙友诚垂涎三尺,勾出腹中饿虫,愈发饥肠辘辘。
口水从嘴角溢出,刘友诚伸手欲拿,却被刘二狗一掌拍下,后者瞪眼道:“这是给你吃的吗?老子都不吃,你吃?”
“我饿呀,刘兄,”孙友诚讪讪缩回手,哀求道。
刘二狗横眉冷对,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干巴巴的麻饼扔给他,“要吃就吃这个。”
孙友诚看着手中的麻饼,再看看外焦里嫩肥美流油的野兔烤肉,着实欲哭无泪。
“可否请二位恩公暂且回避?奴家那边有规矩,嫁人之后,妇人最忌讳与相公之外的男人一并吃饭,”甄秀儿请求道。
“好好好,我们暂且回避,”
刘二狗笑了笑,拉着孙友诚,直奔洞外。
月黑风高,晚间凉风习习,两名男子蹲在洞外,就着洞内飘出来的烤肉香气,啃着冰冷干硬的麻饼。
“刘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孙友诚忍不住道。
“有屁快放!”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要当心这个甄秀儿,”孙友诚开门见山道。
刘二狗愈发看这小子不顺眼,愤懑道:
“孙友诚,你他娘的怎么回事!自从这秀儿姑娘加入之后,你就在这儿婆婆妈妈,挑拨我俩的关系。意欲何为?”
“我也是为你好啊,刘兄。”
“为我好?老子问你,我外出打猎,你可对秀儿姑娘做出非礼之事?”
“天地可鉴啊,刘兄。小弟实话告诉你,这秀儿姑娘在你外出之后,趁机……勾搭我……”孙友诚一咬牙,把实话说了出来。
“勾搭你?做你妈的白日梦!我回来之后,这秀儿姑娘就满脸委屈,衣衫不整。你这个狗东西趁我不在,竟敢对她动手动脚!”
“真的没有啊,刘兄,我对天发誓,我若有负你之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孙友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刘二狗强压心头怒火,不过想之又想,这事儿也能理解。秀儿姑娘模样绝美,又心地善良,哪个男人不动心?
“你我相识一场,之前的事情,老子既往不咎,若有下次,老子可就不顾这兄弟情分了。”
……
夜以至深,吃饱喝足之后,刘二狗与孙友诚守在洞口边缘休息。刘二狗用鬼炁将洞口封印,就连空气也只可出,不可进。
刘二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思绪万千。
因为甄秀儿之事,行程便耽搁下来。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去地府鬼市,若是让甄秀儿跟随,以她的姿色,无异于是鹤立鸡群,惹人注目,这无异于是谁给自己找麻烦。
可行的解决之策,便是先送甄秀儿回家。若她信守承诺,真要改嫁自己,这饿鬼之道,自己也再无心追求矣。自知根骨极差,再如何奋发修炼,也成为不了人中翘楚。
还不如抱得美人归,也算完成自己成为饿鬼道人的三大追求之一了。成婚之后,就让甄秀儿给自己生孩子,直到她生不动为止,安享余生,子孙满堂,岂不美哉!
倏然,洞穴深处传来异动。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