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婉依一直在周南底下工作,尽管不过数日,她已经称得上周南的得力下属,就连秘书小何都以为周南住院的这段日子理应让沈婉依来担任经理一职。
公司里的高层领导眼睛是雪亮的,不像沈家长辈那般偏爱着沈安琪,且虽然他们一开始也向沈婉依发出刁难,可这段时间的工作期间,让他们满满接受了积极向上任劳任怨的沈婉依。
沈安琪自知自己突然上任会被部分人诟病,这才故意装可怜骗取大家的同情。
看着如此娇柔做作的沈安琪,陆霆深心中一阵冷笑,越发对婉婉的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鄙夷,他冷冷道:“沈小姐可真是又当又立,一边说着心痛沈婉依要礼让妹妹,一边又私底下过来炫耀,表面上是无辜清纯的人设,可实际上心地歹毒狠辣,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
闻言,沈婉依脸皮一白,有些拉不下台面,笑容僵硬地轻哼,只得佯装被冤枉,反驳:“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沈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过问?何况我是哪样的人,各位叔伯都清楚,你朝我泼脏水也没有用!”
陆霆深阴森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沈安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幽幽出声:“我的确是一个外人,同样我也不想成为沈家的人,但我要告诫你的一点是,别以为婉婉好欺负,被逼急的小羊羔也会化身为狼崽子。”
沈安琪气得浑身哆嗦,愤恨的眼神紧紧瞪着陆霆深,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俊美到了极致,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仿佛从书中走出来一样,但偏偏如此温润冷艳的人成为沈婉依的丈夫,也就是和那个女人同一阵营,让沈安琪对沈婉依的嫉恨再一次加深。
“陆霆深,和我作对有什么好处?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地帮她?”沈安琪质问道。
陆霆深浅浅勾了勾唇,神态慵懒倦怠,回道:“你这话可问错了人,我家妻子被人欺负了,我这个丈夫岂能端坐不管?我这也不叫作对,毕竟惩恶扬善是中华传统美德,我呢,最喜欢打击坏人了。”
“你在骂我!”沈安琪咬牙切齿,她可不傻,听得出来陆霆深转换概念。
“你不用这么急得承认,而且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未免招供得太快。”陆霆深长眸一眯,语调微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女人。
沈安琪从来没有被男人如此狠狠羞辱过,她外貌自小出彩,但凡是她周身出现过的男人,没有哪一个不喜欢她恭维着她,除了陆霆深。
自打机场的初次见面,陆霆深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严重击打着她不可一世的自尊心。
“该说的我都说的,就这样。”陆霆深耸了耸肩,一副轻松的姿态,颀长的身姿转眼之间已经踏出了门槛。
沈安琪尴尬又恼火,仿若一点就炸的炮竹。
众人也不好招惹沈安琪,便纷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