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潇:“那就靠你了。电话沟通吧,实在要我出面的话,我再回来。”
邢薇薇抱着黄潇的脖子,撒娇地摇晃着。
须臾,她咬着黄潇的耳垂,林姐姐上身:“人家还要嘛!”
黄潇无声哀嚎,说道:“靠你了!”
翌日,黄潇睡到下午才醒。
洗漱了一番,来到客厅。
陈启雄还是举瓶示意,道:“来了?”
黄潇夺过他手里的啤酒瓶,说:“我们今天都不要来了,我们好好聊聊。”
陈启雄将自己摊在沙发上,双手也一摊,道:“你说吧。”
黄潇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你以前失恋最多是一顿闷酒,有时还是一场庆祝酒。
你最伤心的是半瓶五粮液,那次是因为被劈腿。
但这次你是连续好几天的酒了!
哥们当时也就闹了不到一个晚上。
你这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陈启雄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道:“我以前或许有伤,但这次是痛。
上次我们闹分手的时候,她只是躲着我。
那说明她只是生气。
但这次躲都不躲了,还能跟我有说有笑。
这说明她很坚决了,完全放弃我了。”
黄潇安慰道:“那你退后一步想一想。
你们爱情没有了,但还有友情。
她也没有去天涯海角,还在你的生活圈子里。
你可以好好改造自己,重新做人。
然后再努努力,将你们的友情再翻转为爱情。
这样不就行了?
何必天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另外,你也放过我吧,我真不容易!”
陈启雄抽完了一根烟,才说道:“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我找我的田,你找你的犁。
婚姻是什么?
婚姻就是:我找我的责任田,你找你的负责犁。
我这次在爱情中找到了我的责任田。
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
我幸运的是:我有了责任田,我就心安了。
我不幸的是:我心安了,但我还想着别的田。
最终,我丢失了我的责任田。
责任田没了,我就心痛了。
心痛了,心就乱了,我就没有方向了。”
黄潇:“嗯,分析得很透彻,你现在可以说是人间清醒。
但我们父母那一辈就不是你说的这样了。
他们几乎就见过一两面,然后就能共度余生。
虽然也有吵吵闹闹,但大多还是能白头偕老。”
陈启雄:“那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被分配。
分配给他们的田和犁,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如果还不习惯,那就继续用。
直到习惯成自然。
可能那时候,习惯是最低廉的机会成本。”
黄潇:“看来这几天你也没闲着啊。
但你为什么还这么颓废呢?
你可是新渣理论的创立者。
你那’迥立天地生长风’的气魄哪里去了?”
陈启雄摇摇头,道:“
你不懂。
心安才能心诚,心诚才能心静。
心静才能心止,止极可生心动。
心动才能意生,意生才能生气。
气生才能生风。风生才能凭风。
凭风才能身起,身起才能迥立。”
黄潇抚掌而叹,笑道:“你要能做到你说的这些,你早就成佛成祖了。
不过你还是很牛的,儒道佛三家之言,都被你融入其中了。”
陈启雄满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说道:“牛个毛线。
丢了责任田,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
但我感觉,我就像刚出笼子的鸟。
虽然没有了束缚,但我真的不知道往哪飞。
只觉得这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黄潇:“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成为失路之人。”
说完,他把打印好的不可饶恕的剧本扔给了陈启雄。
然后说道:“新剧本,去香江。
女主角由你出面挑选。
为了你,哥们真的是不遗余力啊。”
陈启雄看完后,挺身坐起,精神抖擞。
他说道:“够血腥,够惊悚。够义气,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