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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长进了,一个不能承爵的侯府公子就敢这么大喇喇地耍横辱骂一等公府和祁王世子,谁给你的胆子。”程钤伸手揪着程明志的耳朵,“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后非得给我们家惹祸不可!”
“哎哎哎,大姐,疼,疼,疼……”程明志哀叫连连,“我这不是心疼你吗?阿娘,阿锦,救我……”
“你要真心疼我,就别成天这么气我,气阿娘!”程钤这一身长姐如母的气势,就是被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给逼出来的,他们两个男孩子,甚至连刚刚清醒过来的程锦还不如。
“阿志,你大姐说的对,咱们承恩侯府这些年不过是仗着太后娘娘,蒙人高看罢了,护国公府却已经立府数十年,先祖也是为大梁江山立下赫赫战功的,就算现在的日子过得一般,底蕴也比我们深厚得多,轻易得罪不得,更别提祁王世子了,那是皇上的同族兄弟,我们可不好同他们相比。”程夫人也劝道。
她私下里自然也气护国公府,更对祁王世子恨之入骨,难听的话没少说,可是在冲动鲁莽的程明志面前也只能好生哄着,程明志不知轻重,谁知他会一时鲁莽,做出什么事儿来。
程明志翻了个白眼,“什么底蕴深厚,不过是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而已,谁怕他?”
“咱们家连功劳簿都没有呢。”程锦小声嘀咕。
“嘿,我说阿锦如今还真是牙尖嘴利啊!”程明志乐了。
“阿锦比你拎得清。”程钤没好气道,“若再让我听到你浑说,我非罚你抄书不可。”
“我也就在你们面前这么说说,在外头绝不敢如此的!”程明志立刻认了怂。
“在家也不准胡说!”程钤瞪了他一眼。
程明志像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惊恐地看着程钤,“大姐,你这般维护护国公府,不会是看上姓苏的那个小白脸了吧!”
程钤的脸都黑了,反手就是一顿拧,“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程明志一脸纠结,“苏敬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就连皮相都不及我,我可不认这个姐夫……”
程夫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别再这里胡闹了,你既回来了,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程明志走得匆忙,风尘仆仆,鞋上甚至还有干了的泥渍,程明志虽然爱胡闹,可自幼家庭优渥,是个生性爱洁的,看到鞋底的泥渍,浑身不自在,自回屋漱洗不提。
“阿娘,今日进宫如何?”程明志一走,程钤就关切地问道。
程夫人脸色微黯,神色却十分坚定,“皇上让阿锦去女学读书,我想让阿锦考科举。”
程钤细细思忖,斟酌道,“是皇上让太后召阿锦进宫的?既然他让阿锦去女学读书,便是不怪罪那日开罪祁王世子的事儿了,阿娘,您突然答应让阿锦考科举,是不是太后想让阿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