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没有准备好的那一日。”
“确实有道理。”程锦笑道,“如今双方都没有准备好,猝然用兵固然有风险,但是富贵险中求……”
“皇上毕竟年轻,势单力薄,只能暂时屈服。”这一点谁都能够理解,隆庆帝看着风光,实则看起来形如傀儡,处处受人挟制,好不容易趁这样好的机会对南方用兵,培养几个自己用得顺手的,结果还是被那几位老大人个否决了,程锦完全能够体会那份悲愤。
“那叶大人?”虽然程锦同叶萍日常互怼,但心底还是对她十分关心的。
“在京城捣乱的确实是南蛮细作,大理寺也算是查案有功,朝廷不打算怪罪韩大人他们,容祁王上奏鸣冤之后,申斥了他一通,责令他在南蛮彻查此案。”
令祁王彻查,无疑是给了他一个糊弄朝廷的机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场戏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这卷书给你,”他从袖中掏出一卷书,“我先前应了你要教你术法,但你平日在太学,我来寻你也不方便,你便照着书先学着,若有什么疑问,下回见着我再问。”
程锦喜不自禁,此番南下十分艰险,她正愁自己法力微弱呢,“你真是有心了。”
哪怕只是最低微的法术如迷魂术,平日里也十分管用,至少今后红绡和程钤不容易产生什么异样。
“你虽习得法术,但在这世间还是莫要经常使用法术,怕会折了你的福报。”
“我晓得啦,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动用法术的。”程锦自是清楚天地之间有其运行法则,滥用法术便相当于破坏了这个法则。
不过说归说,她就经常见他使用法术,也没见他有什么损伤。
程锦将法术收好,喜滋滋地躺上床,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便是月考,每个学子皆是形容憔悴,有不少熬红了双眼,看上去很是可怜,程锦也随着众人打呵欠,只不过他们是熬夜苦读,她则是睡得还不够多。
太学几个班考题是统一的,裴先生步上讲台,清了清喉咙道,“此次月考考的是书法,随你们写什么,时间一到便收卷子,开始吧。”
诸生面面相觑,哀嚎一片,这样变态的考题,可以媲美上回奏琴了,他们昨晚苦读了一晚,结果却是做了白工。
嚎归嚎,但很快都静了下来,琢磨着如何让自个儿的书法更出彩。
裴先生很潇洒地搬了张凳子在一旁站着,毕竟考的书法,平日里那些的书本便是随他们取阅无妨,交头接耳也无妨,他们只管自个儿落笔写字便好了。
程锦打了个呵欠,觉得此次月考的题目,十有八九是文绍安向宋祭酒求来给她放水的,在外人眼里,自己这个才醒过来数月的小傻子,定写不出什么好字,可他却是知道自己的底细的,她那一手字,放在整个大梁都罕有敌手,何况是在区区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