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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很是安逸,除了每天要早起给太子上课,我每天穿过半个都城,再穿过朱红色的宫门和晨气濛濛的金水桥,在“时尧”殿里等候练完武功的太子,然后陪着他用完膳后开始上课。
给太子上完课后我就躲进王宫里的藏书阁去翻阅书籍。
终于,我找到了关于濛河的记载:
“南山经之首,曰邽山,又东三百米,有河焉,不知其尽头何在,浩浩乎、茫茫乎,无尽头也,谓之濛河。
濛河多文鳐,其水居如鱼,肉质细腻鲜美,多为盘中之餐;水出则为人形,眉心有痣,男女甚美,多为权贵之肉裔,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其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翼,其骨可占卜极灵,以其脂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我接着往下看去:
“濛河微雨初晴,东望河际,一城在白云中,堞数十仞,炮台敌楼,历历可数,高垣睥睨,连亘六七里,谓之海市。”这应该是海市蜃楼的记载。
现代科学已经对大多数蜃景作出了正确解释,认为蜃景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虚像,所谓蜃景就是光学幻景。
我以前都是相信的,现在我不得不开始考虑,海市蜃楼真的是光学幻景吗?
可是为什么海市蜃楼的原景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21世纪网上随便一个人物照片几乎都能人肉到详细信息,你在市区拍张照片,不出几天就会有高手破解认出是哪儿,可是为什么迄今被人类见过过的数以万计的蜃楼从来没被人找到过原景?
那么多海市蜃楼的原景,如按照专家们的理论,怎么可能找不到原景呢,是不愿意花费精力去找,还是根本找不到呢。
……不是这个世界的景象吗?
我把这个疑问抛开,继续往下看去,下面的纸张是新的,因为史书是不断增添的,在新的撰写里:
“有渔村,临于濛河之泗,宁渊将军故里,宁渊未出仕,尝渔于濛河之上。
濛河,人之始也,人之归也!”
我看到这里,一股凉意从脊梁骨升了上来。
1、这个新撰写的史书里,有一句话非常奇怪:濛河,人之始也,人之归也!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濛河,是人开始的地方,为什么也是人结束的地方?
2、这个史书撰写者的字迹,和我的字迹一模一样!字的结构布局,横竖撇捺和我写的字迹完全吻合。是谁的字迹和我一样呢?是那个宁渊将军吗?
我急忙去翻这个史书的作者,果然,是宁渊。
两个人皮囊可以非常相似,但是他们的字迹是绝对不一样的,因为他们再像也是两个不同人,除非……除非是双鱼玉佩中的复制人!
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谁是正主?
宁渊将军是正主?还是我是正主?
我一瞬间拿捏不住,如果是在21世纪的话,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我是正主,但是如今在西域古国,我又是顶替了宁渊将军的身份,而且关于宁渊将军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才是真正的冒牌货!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冒了出来。
那么,现在的宁渊将军到底去了哪里?听仆人和陈百泉以及太子的语气,那个宁渊将军经常出游,而且一出走就是一年多,本来没有觉得不对劲,现在仔细一想,真的是细思极恐!宁渊将军与其说出游,不如说是消失,他到底去往何处呢?
还有,他为什么说:“濛河,人之始也,人之归也。”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我觉得我的思绪如乱麻。
我正在思考这些,桌案旁的窗户被拍得啪啪响。
“就知道你在这里,听说你酿的梨花酒今儿出窖了……”陈百泉模样的男人眼睛里毫不显示的嘴馋。
陈百泉模样的男人也叫陈百泉,这种奇妙的巧合让我感到了一种浓浓的宿命感,不过这也让我对眼前的陈百泉有莫名的熟悉感。
梨花酒出窖当天他就来了,不知道他得多久以前就数算着呢。
我其实也不知道宁渊酿的梨花酒埋在何处,于是将计就计道:“我辛辛苦苦酿的梨花酒就这么容易给你喝?”
陈百泉垮下了脸。
“如果你能找到我埋酒坛的地方就给你喝。”
“嗨!”陈百泉垮下的脸又扬了起来,满脸的表情都透漏着就知道你给我喝的神情:“我以为你要为难我呢!你那梨花酒年年不都是埋在那棵歪脖老梨树下嘛。”
“走走走,你就别看了,喝酒去喝酒去……”陈百泉从窗框里伸过来手把我的书合上。
我的脑仁有点疼,确实该好好让自己放松一下,我起身,把书交给身旁的宫人,跟陈百泉一起回去,走在宫里的回廊里。
陈百泉脚底生风,恨不得拖着我快点走出这个王宫。
“这些日子难得悠闲……”
“总感觉这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两人边走边聊,突然看看前面有一群宫人聚在一起,簇拥着一个穿着紫衣服的少年。
“宁渊,你看看,这不是那个太子爷吗?”陈百泉眼尖地发现。
“绕开走吧。”我不准备插手那个太子的事情,那个太子看起来像一个小白莲,可是也别忘了莲花的根是扎在污泥之中。
“啊……”我听见那堆人里传来了一个极其痛苦的叫声。
这个声音是小孩子的,不知道怎么的,那弱如蚊蝇的声音就像一个锁链,禁锢着我的脚再也迈不开。
“太子爷好像在教训宫人!”陈百泉有点爱凑热闹,眼珠子满是八卦地盯着那堆人。
虽然隔得有点远,但还是从人缝中看见那抹紫影踩着一个人。
“贱人就是贱人!你竟然偷拿夫子给我作的画,给我往死里打!”听到太子跋扈的声音,我不自觉地皱眉,我没有想到在我面前如此温驯的太子这么嚣张,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我示意让陈百泉停下,准备去阻止一下那个太子。
然后我走进了那堆人。
太子站在人群中,面有愤色,身边的太监都是极会见机行事的主儿,看着太子爷这么气愤,更加卖力地去踢打地上的孩子。
拳打脚踢中,一个孩子紧紧抱着怀里的字画,紧紧地抿唇,一声也不吭,也没有哭。
我看到这种情景,清了清嗓子:“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周围的太监看见我也停住了手脚,悻悻地站在一旁。
那个躺着地上的孩子,灰暗的眸子看到我的时候猛得亮了起来,目光就死死的盯住我,眸中全是孺慕和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