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米房依旧没有得到批准。
不过,这次明竹让了一步,允许米房回到京城。
江白伊说:“这样说来,米房完全是一个狡诈自私阴险残忍不以国事为重的恶劣分子,而明竹顾全大局,一让再让,米房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官要权力,这也太恶劣了,自取灭亡,是他活该。”
李如微听着江白伊的话,却是见江白川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李如微眸子动了动,看向儿子,道:“川儿,你是不是有不一样的看法?”
江白伊闻言,也看向了江白川。
她也想知道,江白川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江白川道:“娘亲,我觉得米房提出来要当刺史,后来提出来要开府,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行为,这是维护他自己的合法权益,他也是并受遗诏的顾命大臣,诚如他所言,他和明竹都是顾命大臣,为什么明竹可以开府,他却不能开府呢?明竹已经领了丰州牧,那让米房当一个刺史为什么又不可以呢?我认为,明竹和子房的矛盾,主要是因为明竹不容他人染指最高权力。明竹这个人,权欲极盛,擅权心烈,善于玩权,是一个玩弄权术的高手和老手,所谓忍让,不过是做做姿态罢了,等到米房一不小心犯了错误,送上门去,明竹就会一棍子把米房打到最底层。”
江允沣看着两个孩子完全不一样的意见,忍不住笑了笑。
江白伊注意到了父亲,一双大眼睛看向了江允沣,道:“爹爹,你笑什么?你觉得呢?”
江允沣道:“明竹和米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只有当事人是最清楚的,我们不能回到他们那个时候去亲身经历他们之间的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问题,我们可以从已经知道的真实中去寻找动机。首先我们要问,子阳为什么要安排一正一副的辅臣结构,从这里入手,我们或许就能找到原因了。”
江白伊和江白川齐齐对视了一眼。
这个问题,他们就不是很熟悉了。
江允沣看向了李如微,挑了挑眉。
李如微轻咳了两声。
好了,现在轮到她出场的时候了。
李如微道:“子阳托孤,是一个深谋远虑的考虑,要弄清楚托孤的真实意图,我们得先弄清楚子国的特殊性。”
说罢,李如微看向了两个孩子:“你们觉得,子国的特殊性是什么?”
虽然要给两个孩子解释,但李如微更倾向用一种半引导的方式。
毕竟,别人的想法和思考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才是属于自己的宝贵的精神财富。
江白伊眨了眨眼睛,道:“唔丰州原本有着一股势力,这股势力由两种人组成,一种是丰州籍贯的官僚,是丰州人在朝廷里做官,一种是丰州本地的豪强,大姓,大族,这两种力量是本土势力,除了本土势力以外,还有外来势力,外来势力分两拨,一拨是桑峰入丰州的时候带去的,他们取得丰州政权之后,子阳又过去了。一拨是子阳带过去的海城势力。”
江白川道:“所以,一股是子阳的亲信,一股是桑峰的旧部,还有一股本土士族。”
江白伊道:“这三股势力搅在一起,所以子阳称帝,基础不牢,再加上进城兵败,国本动摇,在子阳托孤的时候,子国最大的忧患不是我们胡国,不是陆国,而是在他们内部,所以,这也是子阳最担忧的事情,而子阳的想法”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