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鸡血怎么对你没用,原来是只黑猫成精啊。”老头儿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块紫幡,紫幡在老头儿手中迎风变大,一挥之下,那只小黑猫连一声嚎叫也没发出便被收了进去,化为了紫幡上的一根细线。
老头儿收起紫幡,不慌不忙地走进了屋内,他蹲下来看着口鼻溢血的阿爹,“这是,怨灵附体?”老头儿伸手点在阿爹的天关处,阿爹口鼻中溢出的血迹顿时化为了一缕缕黑烟。“道友你安心去吧。”
老头儿起身看向尸体身后的木桌,“果然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真是好大的怨气。”他眼光一转,瞥向地上的几道脚印,落在里屋的门上。
老头儿踏进房门,一只浑身白黑红相间的大狗趴在血泊中,大狗身后是一个摇篮,篮中似乎还有着一个婴儿。
黑狗见有人进来,立刻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声,老头儿面色凝重,他看着那满地的苍耳和血迹斑斑的黑狗,一脚踏进去,差点没吃了一跟头,往下一看,竟是一根被啃得精光的大猪蹄。
黑狗警惕地看着老头儿,它颤抖着站起来,在它身上除了兔子留下的血洞外,竟还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爪痕。
“将黑狗染成白色,欺天瞒鬼,倒是好手段。”老头儿手指一弹,一片白粉撒开,落在黑狗身上,黑狗身上的伤口虽未好转,但血液却不再继续流出来。
黑狗吃了一惊,它望着老头儿慢慢趴下,硬撑着不让眼睛闭上,目光警惕地盯着他。
“你放心,外面那黑猫已被我降服,老道更无意加害于你。。”
说完,老头儿向前走来,黑狗动了动,却没有阻止,他望向摇篮,里面果然是一个熟睡的婴儿。
见黑狗还是望着他,嘴角和喉咙像是有着什么在来回转动一样,老头儿不禁长叹一口气,他抽出衣内拂尘,目光炯炯。
“本座乃原初道教一脉,荡魔真人,念你此番真心庇佑此子,我便收他为徒,从此三界妖魔,凡欲害他者……”
老头儿眼神一凛,四杆宏大的大幡分黑白红紫排列在他身后,气势磅礴。
“必雷霆灭之!”
黑狗感受到那阵阵骇人的压迫,呜咽一声,一口淤积的鲜血再也忍不住从狗嘴中吐出来,老头儿不忍地转过身上,黑狗看了一眼摇篮中熟睡的婴儿,仰头嚎叫了一声,然后化为阵阵光雨,飞进了老头儿身后的白幡中。
“哇——哇——哇”老头儿抱起摇篮中大哭的婴儿,看了眼摇篮旁裂成两半的牌位,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即日,便唤你为叶晨吧……”
另一边,偏远的小镇上,人们正像往常一样做着手里的事,突然一个背着背篼拿着砍柴刀的中年人跌跌绊绊地跑进来。
“后边儿,后边儿李村长家那座山上,死,死了个男人!”
不久后,镇上的警察把男人的尸体运了回来,县里当晚便来了法医和警员,可还不待法医们回去,便又传来另一个惊天消息,以下是目击者的原话。
“俺,俺就想着去偷根甘蔗吃,谁知那甘蔗地里竟躺着一个女人,那血流了一地,肠子都……”
县里随即增派了人手,村里闹得人心惶惶,而在接下来展开的调查中更是不可避免地发现了死在木屋里的老人,这接二连三的命案吓得全村的人好几日都不敢上山,更有多嘴的村妇对着某些仇家指指点点,一番大动作下来,搞得不管是镇上还是县里都身心乏力。
转眼几年过去,尽管相关部门大力督促,警员侦探们也奋力破案,可终究是由于缺乏很多线索,这几桩命案在后面自然也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而新的一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在水塘边玩耍,不远处的父亲悠闲地钓着鱼,任谁也没发现,这个调皮的小男孩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只青蛙,他趁青蛙不备,一脚踩下去,青蛙的下半身瞬间被踩得炸开,身下更流出一只只或死或残的小蝌蚪。
“咕呱——”
水塘边,一只更大的青蛙刚好从水里跳到岸上,听到蛙叫,小男孩转身便向青蛙抓去,青蛙纵身跳进水中,男孩儿趴在岸边向水里张望着,小手不停划动着幽幽的水面……
恍惚间,一个黑影自小男孩倒映的影子下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