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怎么说便让他说,她也无力去管。索性按照他意愿回了句:“嗯,他回来了,我想走了。就当是我忘恩负义,背弃了养了我三年的”
主人?
她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两个字。
除了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和他的关系,她想不出其余的了。
但她,还是没能说出口。虽然她穷,但不是没有骨气的软骨头。
男人脸色愈发沉,她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冷笑,忽地背脊凉了几度。
他说:“那也得我放了你,你才能走。”傅尧寒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我去洗澡,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等我。”
见她不动,男人握着她胳膊的手,稍稍收紧了些。
黎可可半低着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而后闭了闭眼,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
见她点头,男人松了手。
转身朝床边走的时候,黎可可听到他那声讥讽的冷笑。仿佛一把刀,正一刀一刀剜在她心口上。
到这一刻她明白了,原来电视剧里上演的剧情不是假的。
三年的宠爱能因为新鲜感消失,顷刻间化为虚有。
黎可可走到床边,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随后,浴室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将手从衣服纽扣上拿下来,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屋里开着墙暖,四处暖和。可这张床却无比冰凉,指尖触碰到床面,冷得令她蜷了蜷手指。
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
黎可可伸手拿了过来,是一条短信,席嵘发过来的。
“可可,那天晚上你回去得匆忙,药没有拿走,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看到“席嵘”这两个字,黎可可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他曾经是她在福利院最好的朋友,像亲哥哥一样处处护着她。
今晚被傅尧寒当成商品一样进行贩卖,她没有哭。
被包厢里那些男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冠以小三情人的称呼,她没有哭。
被白瑜拉进包厢,她害怕极了,但也没有哭。
此刻,却满腹委屈。
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