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我早早吃过早饭就兴高采烈地去了研究所,到那时遇见两个跟我一样,也是被招进来的学生,比我来得还早,呃……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高建伟。我跟班里一半的同学都不熟,往常除了待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外,大家在一起相互交流的时间很少,上完课拍拍屁股走人,各忙各的,所住的宿舍也很分散,相互见面的机会很小。跟高建伟的交际属于特不熟的那一种,感觉我俩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他身材显胖,脂肪层很厚实,但行动机敏,超爱打篮球,是篮球场里一只灵活的胖子,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憨厚的基础上有点机灵。
我曾因为某事去过他们宿舍一趟,见他坐在书桌边用一只手写课外作业,另一只手在不停的拍篮球。一般人在思考问题时,会喝杯茶或者咖啡,或是点根烟,使注意力集中,他在思考时,要不停的用一只手拍篮球才能把注意力集中,他的这种怪癖让我更加确定,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天生缺乏运动细胞,极度厌烦各类运动项目,篮球排前三。
另一个人,他跟我不同班,不过在一门选修课上,我见到过此人。我记不清他的具体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叫“三炮”,外号总是比名字好记点。我上面所说的那种把白天和黑夜的作息时间颠倒的人,他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据说他喜欢玩女人,呃——这可能是全地球直男的共同爱好吧!不过他是玩得很牛的一个人,晚上身边常带着不同的女孩出去厮混,有时也会在校外带进一些女人住进男生宿舍,每晚至少必来“三炮”,因此他们宿舍人称他为“三炮”,后来便传开来。情况是否属实我不清楚,反正听上去他的生活很糜烂。这人跟我更不是一路货色了!
我们三人都不太清楚具体的工作内容,只知道是来当助理,给研究所的这些老教授当助理,听上去挺高大上。大约干了两天,基本懂了,我们就是来打杂的,做最最最基本的工作,比如给实验用的小白鼠和兔子喂食、擦实验用的桌子、扫地、收纳整理用过的实验器材、帮人找东西等等各类琐事!
这种工作说难不难,看起来随便找个清洁工阿姨就干了,何必找我们?其实不然,这里的很多化学器皿和化学药品,在使用、收纳、存放等方面都有严格程序步骤,这些看起来简单琐碎的步骤,如果在清理和收纳时不注意细节,轻则导致下次实验数据不准确,浪费人力物力,重则会产生安全事故。
我一直觉得在大学待了半年一无所获,无实质性学到什么,这只是我肤浅的认识,一些知识是你潜移默化学到的,某一天突然遇到相关联的事情要处理,你不懂具体怎么做,但只要有人稍微点拨你一下,你便可以很快上手。
我们三人跟小白痴一样的学生,挂着一个“实习助理”的名号,每天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边干边学,还挺有意思。搞不定的事问那些老资格的博士生或者教授,更多的时候是我们不好意思总过去问,所以三人相互讨教解决,关系逐渐凝聚起来,常常形影不离!
相处一段时间,感觉根本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人,也会其乐融融的厮混在一起。虽然我没老高那么喜欢篮球,我没三炮那么风流,他俩也不怎么喜欢看动漫,但我们就是每日混在一起!
三炮真名叫“薄达”,私下我俩还是一直他叫“三炮”,说起来顺溜,听起来通畅。一般称高建伟为“老高”。他俩叫我“辰哥”,其实我比他们小一岁,有点占他们便宜了,他们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