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哼一声,举碗喝粥。要不是打不过他,她怎么会睡地板。
这边两人刚面不和心不和的撂下筷子,雍成帝的贴身内侍金茂躬身走了进来,行完礼后,道:“奴才来拿药,不知楚王妃可否熬制好。”
姜婠朝寒酥点了下头,寒酥很快将药拿了过来。今天一早起来,她就开始熬药,怕有人做手脚,她可是亲力亲为。
“那奴才这就拿去给皇上服下。”
金茂正要端,被姜婠拦下,“等一下公公。”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这药还缺一味药引哪。”
姜婠转头看向晏玉衡,“这味药引需要至亲骨肉的鲜血。”
晏玉衡瞬间恍然,瞠目欲裂,“姜婠,你耍什么花样?本王还从未听过拿人血做药引的事。”
姜婠特意拉着长音道:“不会吧?王爷的侧妃可是每七天就用我的血做药引啊。”
果见晏玉衡一时面色多变,咬着牙小声道:“你是在报复本王!”
是又怎么样!
姜婠扬起笑容,笑眯眯道:“怎么会哪,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她靠近晏玉衡,压低了声音,“我可是为王爷好啊,用一点血博个孝顺的名头,你划算的很。”她连匕首都已经准备好,“你要是不愿意,我可就让太子表现了。”
晏玉衡阴森的目光已射在她脸上,顿了顿,咬牙道:“若是父皇吃了药没有起色,本王就一刀一刀割掉你身上的肉。”
话音未落,他已经拿起匕首,撩开胳膊,似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咬牙,划开胳膊,狠狠一剜,割下一块肉。
血肉混在一起流进药碗里,惊得姜婠张大了嘴巴。
金茂惊呼,“王爷——”
晏玉衡道:“本王听说用人肉做药引是最好的方子,为了父皇的身体,别说一点血肉,就是要了本王的命,本王也愿意。”
“王爷的孝心真是难得。”金茂赞叹,“快给王爷止血包扎。”
晏玉衡忍着痛,面色如常,“金公公不用管本王,父皇还等着用药,你快送过去吧。”
姜婠看着从他手臂上流下来的鲜血,目光第一次认真的觑在他的脸上,这个男人真是够狠的,以后和他打交道,定要分外小心,一个对自己都狠的人,对别人只会更狠。
待太医给晏玉衡包扎完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姜婠开始琢磨手腕上的琉璃手镯,她研究过,戴着手镯,她想要什么东西都有,摘下再许愿就没有,她眉心纠结在一起,这手镯到底有什么秘密。
突然,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你这个贱人,胆敢捉弄本王。”
对上那双满是杀气的眼睛,姜婠冷笑一声,“?我捉弄你又怎样?你敢杀我吗?你应该感谢我,我没让顾倾城流干她所有的血做药引,已经很仁慈了。”
晏玉衡顿时大怒,扬手就要打,姜婠倾身往前一近,如钉子一般的目光钉在他脸上,“你打啊,我警告你,你再打我一下,我一定把顾倾城的血放干!”
晏玉衡最恨被人威胁,更怒,手蓄力已经高高抬起,门被迅速推开,宫人疾步跑进来,“楚王、楚王妃,皇上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