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没太在意唐诏的话。
她只想赶紧被淘汰,出去找哥哥和爸爸。
不过,她也不想像原主那样,继续做被人人嫌弃小废物。
既然这是比赛,而且明天的公演成绩还关系到队友们,她还是决定学习一下,至少,不拖大家的后腿。
羞羞回到寝室后,就从手机里翻到了他们现在小组对决时的这支舞的视频,对照着认认真真地学了起来。
室友岑则刚洗完澡,进门来时见有人在练舞。
“不好意思走错——顾修?!”
岑则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草,幻觉吗?
那个回寝室只会躺在床上刷手机的顾修竟然在练舞?!
还是在寝室里偷偷练?!
羞羞没预料到他会忽然进来,吓得一哆嗦,刚才还利落跟着节奏的舞步一下就乱了,整个人又僵硬又麻木地站着,怯怯地看着他。
“是……是我。”
岑则早就知道顾修好看,这会儿更觉得顾修好看的过分。
少年粉唇紧抿,整个人都紧绷着,如惊弓之鸟一般,睁大了眼。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这会儿那双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湿漉漉的惧意,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
岑则将脸盆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随口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偷偷练就偷偷练呗,我又不会拆穿你。”
再转过头来时,顾修竟然已经躲进了被窝里。
甚至连脑袋都缩进去了!
岑则:?
他是豺狼虎豹吗这么怕他?!
晚上被拦截的经历,让羞羞这会儿有些害怕这些选手们。
她有点担心,这位室友也会对她有作恶的念头。
岑则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训练营里很多人都讨厌顾修,但他并不讨厌。
不过两人虽然是室友,也不太熟。
顾修除了缠着林白宴的时候热情,其他时候对他们这些人都有些看不上的冷淡。
不过,今天怎么感觉顾修怪怪的?
羞羞在被子里憋的小脸通红,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她忍无可忍,从被窝里钻出来个脑袋。
岑则坐在床前叠衣服,感应到他窸窸窣窣的动作,瞥过来一眼。
就见她背着被子,跟个小蜗牛似的,白皙的小脸被憋得红红的,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了,往日的傲慢无礼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还有点呆萌的感觉。
他忍不住想笑:“你怎么了?”
羞羞懵懵地和他对视了两秒,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出一分敌意。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走到岑则身边,把手机递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问:“只要跳得像他们一样,就不会拖后腿了吧?”
难怪在偷偷练习,原来是是在害怕拖后腿啊。
岑则心里了然了几分:“是啊。不过,你现在才练,明天就公演了……”
这点时间了,就算有心想练好,也来不及了吧。
“可以的。”
羞羞的眼睛亮亮的。
她是记忆力超好的含羞草,这个舞蹈,她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所有动作。
与此同时,隔壁寝室传来一阵痛叫声。
“哎呦我草,轻点轻点!”
“欸?隔壁寝咋了?”岑则问。
羞羞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
“我去看看。”
岑则好奇心十足,跑过去八卦了一下,又捂着笑痛的肚子回来。
“嘿,隔壁寝祝子耀好像被人打了!手都被弄脱臼了!虽然他说是摔了一跤,但什么跤是能摔脱臼的啊?肯定是被人打了,哪个勇士啊?连祝子耀都敢打?”
祝子耀也算个小富二代了,再加上常年举铁,练得一身腱子肉,脱了衣服看,身材可健硕了。
营内单挑能赢祝子耀的,可没几个。
脱臼这个词,倒是让羞羞联想起来了晚上拦住她的那个红毛……
她心虚地挪开眼:“不……不知道啊。”
岑则也没当回事:“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排练呢!”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哀嚎,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来了一波——
“欸!你们谁来个人帮我看下啊?我睫毛!好像掉了很多!!”
“靠!我怎么没眉毛了?!”
被吵醒的羞羞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只听得一声比之前两人还要惨痛的痛叫:“草!!……我……我他妈怎么秃了!!!”
羞羞:“……”
人过度接触含羞草会引起毛发脱落,但她在修成人形后,就能小小地控制这项能力了。
可在感到危险来临的时候,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散发这样的毒素。
昨天都说了让他们别靠近她嘛。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