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大人这是在等人?”华辰打招呼似的问道
“等你。”
“等我?”
“你救了清寒,说说报酬吧。”
“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
“世间病人千千万,为何独治清寒?”
华辰觉得这帅大叔有些咄咄逼人了,都说了不要报酬,还偏要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总不能说:你女儿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我很喜欢,医疗费免了吧。
“我不想欠你人情,所以今天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昨晚孟孙墨渊之子孟孙止境来我府上,与他同来的还有吴王阖闾新立的世子,这位世子新立不久,消息还没有传出吴国,只是我与阖闾年轻时有过交往,年轻时也见过那孩子,所以识的。
第二件是,我不拒绝你在月华殿提的要求,前提是孟孙氏也接受,否则要我一家与季孙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只是,孟孙止境带吴世子来我府上,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华辰感觉自己像中了五百万的七色球一样。激动之下,他随口问道:“叔孙大人放心,我一定想尽办法说服孟孙家主。对了,那吴国公子叫什么啊?”
“夫差”
华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交叉放于身前的双手缓缓握紧,松开,又握紧。
拜别叔孙伯牙之后,华辰带着郑文忠徒步走回梅园,脚步沉重。
梅园内院,华辰坐在书案旁,门户大开,夕阳西下,天空中那一抹残阳似血,如同华辰如今眼睛的颜色。华辰执笔未动,握住笔杆的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了一片片斑白,终于,笔尖落下。
“阿辰,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啊?快出来,饭快好了。”
“嗯,这就来”,华辰应声走出屋子,留下一张折起来的锦帕和一支断成两段的不律(毛笔)。
华辰离开后,屋内空无一人,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不律,也吹开了锦帕,薄薄的锦帕因摆放不平整而满是皱褶,但依稀可以看到四个笔力雄浑的大字:我欲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