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温沅汐在听到释的话后,随即悲凉一笑,再度起身向轿门走去。
小寒将车帘撩开,车轿旁的侍女立马上前分别接手,一人分撩一侧,小寒便扶着温沅汐缓缓走下垫好的木质阶梯。
温沅汐刚站定,一旁的亦安便出声喊道:“这不是,你,汐…..啊…..”
骆墨珏一个弹指,直中亦安的腹部,他一手按着腹部轻声痛呼道。
温沅汐略有些歉意地望了亦安一眼,随即抬目望向骆墨珏,眸中一派欲语还休之色。
“公主,这是勇毅侯。”薛铭泽上前恭敬地介绍道。
“拜见……嘉涵长公主。”骆墨珏弯身拱手,垂首朗朗说道。
温沅汐略微仰首,颤抖地说道:“侯爷,有礼。”
“公主,您怎么了?”小寒扶着温沅汐有些不稳的身子,低声询问道。
“想必是路上太过劳累。”薛铭泽随即说道,“有劳小寒姑娘,先行带公主进行馆歇息。”
小寒频频颔首,扶着温沅汐便要走,而温沅汐自觉浑身无力,迈着轻浮的步子慢慢从骆墨珏身侧而过,骆墨珏望着眼前一飘而过的裙摆,眸中痛色深浓。
“侯爷,公主体质柔弱,在路上又不巧地感染了风寒,如今也才初愈,需好好休养。下官恳求侯爷代为转告东骊陛下,明日便由下官代替公主面见。”
骆墨珏望着已经空无人影的大门,一脸的沉思,久久难以回神。
“侯爷?”薛铭泽加重了声音唤道。
“什么?”骆墨珏回过神,连忙问道,“薛大人可有要事?”
“下官想请侯爷代为转告陛下,明日由下官一人面圣,公主身体不适,不易见驾。”
“她怎么了?是否伤势有所复发?”骆墨珏一把抓起薛铭泽的手臂,一脸担忧且急切地问道。
薛铭泽扬起一脸笑意,眼眸深深地望着骆墨珏,直至骆墨珏自知尴尬,连忙松手道歉道,“甚是抱歉,唐突大人了,我……”
“公主路上偶感风寒,还未痊愈,需休养而已。”薛铭泽出声打断骆墨珏的话。
“原来如此,我,我知道了,定当转述陛下,也愿公主好好休养,贵体早日康健。”
“承您吉言。”
从怀中掏出一份金册,恭敬地递给骆墨珏,薛铭泽说道:“那有劳侯爷同下官一并清点给骊姬公主的聘礼。”
接过金册,骆墨珏略微颔首,薛铭泽也未耽搁,转身便向车架走去,而骆墨珏依旧望着大门出神,直至亦安一脸急忙地将他拉起疾步跟在薛铭泽身后。
在众多侍女的跟随以及小寒的搀扶下,温沅汐一进入厢房,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软塌之上,眼泪不由自主地缓缓垂落。小寒见状,转身将温沅汐挡在身后,随即对众侍女喊道:“你们都下去吧,公主累了,想先歇息一下,晚间听到传唤,你们再进来收拾吧!”
“是。”
见侍女们都离开后,小寒蹲在温沅汐的身前,见她如此模样,摸着她的手臂,心下了然地问道:“公主,那人是不是刚刚的勇毅候?”
温沅汐扯下面纱,微微颔首。
小寒顿时轻叹一口气,顺势坐在温沅汐身侧,拍扶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他一定会怨恨我,怪我欺瞒于他。”温沅汐伤心地说道,“小寒,虽自知无望,可我不希望他对我有所怨怼,我还是希望他永远是我的墨珏哥哥。”
“不会的,过几日有机会解释一番就好,他既是侯爷,自知公主身份尊贵,不能随意泄露,他会明白的。”
温沅汐频频摇首,一把抱住小寒,哭得更为伤心。
小寒惟有轻拍她后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心中对骆墨珏却是一腔愤怒,盘算着要趁机好好教训骆墨珏这个欺世盗名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