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知跃忙顺着秦钟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忙的冲车夫喊道:“的确。快,把马车赶快些,咱们过去看看。”
昌祠是皇家祠堂,也是唯一一个不在皇城内的祠堂,这个祠堂供奉的是历朝历代皇家祖宗的副牌位,为的就是能享百姓香火,受万民敬仰,现在昌祠着火可不是小事。
“巡城御史何在?京都府尹何在?”秦钟鸣与娄知跃下了马车,因两人都身着官府,两边看热闹的百姓见了二人自然让出了一条道。
巡城御史张黎和京都府尹赵焕一听识秦钟鸣和娄知跃二人所唤,忙上前应答。
“好好的昌祠怎么就走水了?”娄知跃皱了皱眉。
“说是有人打翻了供桌上的香炉,这才着火,只是......如今京都大雪已经三月,这样的天气,实没想到火势竟会如此凶猛。”张黎说这话时,不住的叹气。
正说着话,昌祠大门顶端的牌匾忽然掉落下来,险些砸到围观的百姓,这还不是最奇的,最奇的是那牌匾上原本金色的昌祠二字,不想竟然开始慢慢渗出红色。
“啊~血,是血~昌祠牌匾流血了。”
不一会,百姓中便开始吵嚷起来,京都府尹见状忙安排衙役驱散了周遭的百姓。
只是,这场面太过震撼,不到一天的功夫,整个京都便传遍了,连平日里不出门的娄老太都知晓了此事。
“儿啊,我今天听见一桩奇事,说是寒冬腊月天昌祠着了火,牌匾流了血泪?”
娄知跃放下筷子,顿了顿,又拿起筷子:“母亲大人一把年纪怎的也如此好热闹?”
“父亲别打岔,原本祖母说的就是真的,那牌匾现在还在京都府的库房里收着呢。”娄是知有些争辩的看了看娄知跃。
“你知道什么?”
“我自然知道。”
“你可是又偷溜出门上街了?”娄知跃假做生气状。
“父亲先别责骂我,我只说一句,父亲可想过这般寒冬腊月的,怎的就着的了这么大的火?若说是意外我可不信。”
其实娄是知所言并非无道理,其实娄知跃心中也满是疑惑,天气寒冷,降雪又多,其实昌祠外部落满的积雪比没有化,昌祠里面的温度也是极低,说是因香炉着火实在不太可信,可是若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又能为何呢?
宫中收到昌祠着火的消息时,皇帝手上把玩的琉璃杯都失手砸了。
“混账,一帮饭桶,且不说巡城御史日日巡逻,那昌祠附近平日里把守的侍卫都不止百人,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还能着火,怕都是不想活了吧。”
禀告此事的京都府尹此刻已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好在来时他已打定注意将这一切退给鬼神之说,所以在庙会昌祠牌匾流出血水时,说的愈发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