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稳住何夫人,万一何夫人突然被扎醒了,乱动,动了银针,就有些危险了。
一切准备妥当,许娇娇就开始扎针。
头部不比其它地方,针灸的话有很多禁忌的。
比如女的怀孕了,或者器官衰竭,或者血压比较高,亦或是有一些脑血管疾病等等,这样的人,都不适合做头部针灸。
之前来的路上,许娇娇也详细问过了何炎熙,应该都无大碍。
剩下要特别注意的,就是扎针的深浅,和防止感染。
因为头部毛发多,不容易清理干净,而针要刺破头皮,虽然伤口非常细小,但不注意的话就很容易被感染。
好在许娇娇现在对于扎针已经是相当熟悉了,要不然,她还真不敢在人头上下针。
屋子里很安静,全都静静地看着许娇娇把一根根针往何夫人头上扎,一边扎还要一边捻个不停,忙得很。
除了何博霁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便秘相,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围观的其他几人都见过扎针,都没露出意外的表情。
……
正施着针,刘老大夫突然推门而入。
“那个何老爷,我再交待两句,要是夫人过三日还不醒来,就再使人去叫我……你们在干什么?!”
刘老大夫原本是进来交待一两句,就看到何夫人的头上扎了好几根长长的银针,唬了一大跳。
“你们这是胡来啊!!快住手,头部太阳穴是人的命穴,还能随便扎的吗?”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制止。
被廖青不动声色的拦住了。
刘老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你你们……”
再一看,施针者许娇娇的年纪以及她那一身另类的村姑打扮,跟大夫郎中一点儿边也不沾,更是痛心疾首。
“何炎熙!快让她住手!你从哪里找来的江湖女骗子?你是不是不想要何夫人的命了?竟敢让她上手在头部扎针?”
这气得,连平时的尊称,何老爷都不叫了,直呼其名了。
许娇娇继续施她的针,没有鸟他。
扎针过程中,最好不要分心,她给自己扎针是一回事,给何夫人扎针又是另一回事。
说实话,何夫人还是她第一个施针到头部的病人。
这边何炎熙父子将刘老大夫拉到一边,客气的解释道,“刘老大夫,您不要急,这位小神医姓许,是金氏神医的传承弟子,上次就是她给我扎好了我的老寒腿,不是那江湖骗子,您老信我。”
刘老大夫气得眼睛一鼓,“我呸!还金氏神医的传承弟子,一听就是骗人的由头,明明就是个乡下来的村姑丫头骗子,金氏神医瞎了眼都不会收一个村姑为徒,快快快,赶紧的让她住手,人命关天啊!”
何炎熙耐心强调道,“刘老大夫,我的腿就是她治好的……”
“你的腿怎么好的,我不管,兴许是吃了那么多药,该好了也不一定,或者,她能治好腿,但是她不一定能治脑子的问题,更何况说她是金氏神医的弟子,老夫第一个就不信,肯定是骗子,你快让她住手,快点,迟了就来不及了,哎唷,那么长的针,都扎入过半了,这是要把脑子都给扎穿啊!”
刘老大夫大呼小叫的。
叫得许娇娇都心神不宁的,停下手,回头道,“何老板,扎针是个细致活儿,照道理来说,是要屏退所有人的,但你们不是外人,就让你们在旁边观看。但这样大呼小叫的,我要是扎错位置了,这个责任我担当不起。你们还是请出吧。”
何博霁会意,一把将刘老大夫往外面拽,“你个老头子,你自己治不好,就不要影响别人治病,你给小爷闭嘴,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