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有那见过面的,便在人群里宣扬许娇娇这一队人的身份,其中不乏卖弄之意,一阵阵惊叹声不时传出。
马县令这么一喊,酒坊门口顿时跑过来一个人,口里道:“县太爷……”
“嗐,啥县太爷,你看谁来了?”马县令道。
许娇娇颇有点无奈,这位马县令,真是太热情了。估计是摸透了自己的性格和喜好,知道这样并不会得罪人,才表现得有点自来熟。
她还真猜对了。
马县令近两年经常往许老三这里跑,也不为别的,就是唠磕两句,说说闲话。
许老三又是个极其老实的汉子,见堂堂县太爷经常来找他说话,颇有点诚惶诚恐,在马县令好一顿安抚之后,后来才慢慢习惯下来。
但一县父母官为何折节下交,许老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便在马县令的热情攻势下,将许娇娇和廖青两人的性格爱好,拣不重要的,简单点了几句。
但马县令是何等人,就这几句,就已经让他明悟不少,再加上后来修路的事,经常跟许家人接触,所以他对许娇娇两人的性格和喜好,确实是熟悉得很了。
这样的事,其实很正常。
马县令也有他的苦楚。
他在沙洲县当县令的时间,可不仅仅是廖青发迹的这三年,而是在这之前已经干了三年了!
整整六年的沙洲县县令,没挪窝。
朝中无人难做官呐!
想他马县令也是有一腔抱负的,岂能就此甘心一辈子窝在沙洲县,当个终身县令?
以前是没办法。
可现在不同了啊,这一县出了两个大人物,那他还不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还待何时?
只要在这两位面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那他就算成功了。
许娇娇和廖青走得近了,喊了一声:
“三哥!”
“老妹!妹夫……”许老三大喜,跑了几步,猛又想起对方是大官了,得行礼,便又准备拜下去。
嗐!
廖青上前一把拉住他,笑道,“几天不见,三哥就这么见外了?”
许老三也呵呵笑,“这可不是几天,你俩一走就快两年了,变化真大啊!”
许娇娇一想,还真的是快两年了啊!
上一次她们回许家村,好像还是廖青赴寒城上任之前的春节期间。
时间过得真快,恍惚间,就快有两年了。
“三叔!”
两个丫头一起从马车里跳下来,与车正廷一起上前相见。
二丫不必说,许老三也是认得车正廷兄妹的,当下又是一番欢喜,引领着众人往酒坊走。
酒坊门口,早站着一个妇人,她前面还有一个少年,一个丫头。
许老三道:“秋兰,虎子,花儿,还不快来见礼!”
“都是自家人,见什么礼,我们还要跟嫂子见礼呢,呵呵,免了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