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只会得不偿失。
反倒是不说出来薄三爷的事情,那边念及他们的好,没准到时候在牢里还能暗里让人照应一点,或者让他们提前出狱。
以后出来了,日子也能照常过。
白琒反应过来,再是警察问他:“你刚刚还有说什么?”
白琒一咬牙,索性将脏水全往白滢滢身上推:“该说的我都说了,她故意断了一条腿,去陷害那个司机和这位……陆小姐。
还要我装作她的男朋友,陪着她撒谎,这早知会摊上这么晦气的事情,我就不过来找她了。”
警察再看向床上的白滢滢:“跟你刚刚说的,口径统一。”
白滢滢攥紧了手,没再出声。
警察做完记录,再起身道:“大概情况算是确定了,这二位就先带回警局,进一步接受调查吧。至于你的腿伤,就到警局治吧。”
人被带走,陈警官最后出去,要出门时,再看向身后跟出来的陆宁。
“情况算是清楚了,陆小姐可以不用再担心了。我们需要再整理一下事件经过和各项证据,不出意外的话,宋先生最迟明天上午可以离开警局。”
陆宁下意识吁了一口气,道了声“谢谢”。
警察带着人离开,走到走廊尽头时,白滢滢回头看了陆宁一眼。
那一眼无悲无怒,也没有乞求,空洞到如同没有灵魂。
她心里一颤,终究是用口型说了一句:“抱歉,我不能救你。”
但凡为白滢滢洗白半点,就是给宋知舟身上涂上一层污名。
走廊上的人影看不到了,事情算是基本尘埃落定。
牧川因为不是当事人,虽然刚刚在场,但并没有插话。
看向警察离开,他才看向陆宁,叹息着感慨:“我们牧家,该谢谢你。”
“不,本就是我害了他。”陆宁轻声回应,视线仍是看着走廊尽头。
宋知舟可以出来了,她的喜悦却也没有她之前想象中的那么浓。
大概是因为,突然感觉,白滢滢本也是一个无辜之人。
她不能心软,但多少感到有些惋惜。
她良久才回过神来,再看向牧川:“我想去下洗手间,要不牧叔叔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牧川没多说,只应声:“你先去吧。”
她回身,往走廊另一边走。
病房里都带有独立洗手间,公用洗手间里几乎没有人。
她走过走廊拐角,再往里走时,感觉不大对劲。
下意识回头看时,她肩膀被人重重一拖拽,随即被抵到了后面的墙上。
面前是薄斯年含着怒意的一张脸:“你耍我?”
她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警察已经将白滢滢带走了,陈警官又和穆雅丹来往密切,大概薄斯年也得知事情经过了。
他应该也就不难想到,她昨晚过去找他帮忙,临到头来不过是一个幌子。
她没出声,直到他低怒的声音再落下来:“我费尽心思从我三叔那里给你拿到证据,临到头来,你把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