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长孙无忌自然心烦。
毕竟。
不是一路人。
长孙无忌见楚源对自己不是很感冒，嘴角的漩涡耷拉了下来，笑容凝滞了，整个人颇为尴尬。好歹他也是内务令，总管朝政。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不能生气。
因为楚源是很特殊的存在，在长安城内是独一份，这是军神。
长孙无忌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晃悠。
这可是李二的红人。
他招惹不得。
“萧离告老还乡去了，我还年轻，脑子够用，所以还能够发挥一点余热，自然要为唐王朝效力，为皇上分忧。”
他这话说的很漂亮，就连李二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楚源冷哼了一声，道：“伴君如伴虎，嘿嘿，长孙大人也太贪恋官职了，看来你还真的不怕死啊……”
长孙无忌听了楚源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当下，他脸色变黑，整个人更加的不悦。可他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忙陪着笑脸，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楚源道：“是李二派你来的？
长孙无忌道：“胡闹！”
楚源道：“哦”
长孙无忌道：“秦王已经登基为皇帝，九五之尊，万民朝拜，你居然还敢称呼皇上的外号，这已经是大不敬的罪过！”
楚源笑了，道：“是吗？”
长孙无忌怒道：“你可知道，现在我都可以治你的罪。”
“你还不够资格！”楚源扭过脸望着站在原地咆哮的长孙无忌，他眼眸中有着冰冷的寒意，暖阁内的温度慢慢凝固起来。“能够治罪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李二。可能你觉得是大不敬，不过李二未必会这么觉得。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请示李二，估计不惩罚你就算好的了。长孙无忌你信不信？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打小报告。”
……
长孙无忌一脸铁青，额头上已经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脖颈处，后背全是，衣衫浸湿。他自然知道楚源对于整个李唐天下的重要性，可以说整个天下都是楚源打出来的。但那又如何呢？楚源终究是臣子，登基的是李世民。
在大内宫城随意称呼皇帝的外号，这本来就是可以治大不敬的罪过。不是他上纲上线，因为他是内务令。这方面也是归他管理的。楚源在这个地方一口一个李二叫着，周围服侍的内监都变了脸色。
他作为内务令是不能不管的。
暖阁内的空气仿佛是静止了一样，凝固，静场。内监们见到火药味这么厉害的一幕，一个个屏住呼吸，低下了头，不敢做声。
“不碍事，不碍事。”
李世民一脸笑呵呵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摆手令内监关闭了暖阁的大门，站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楚源说的没错，名字就是用来叫的，这有什么啊？朕都不介意，长孙大人也没必要挂在心上。”
“皇上，自古以来君臣有别，您是九五之尊，真命天子，就算胸怀万民，也不能做这样大度的人。万一这个名号叫开了怎么办？这会损害皇室的尊严，有失体面……”
“长孙大人我看你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一番吧，这个事情我会跟楚将军说的。”李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坐在椅子对着长孙无忌摆手。长孙无忌见到皇上都已经出面了，他也不好揪住不放，自然不敢不走。毕竟李二的话便是圣旨。当下，长孙无忌对着李二行礼，躬身退去，离开了暖阁。
这个时候，楚源才站起来对着李二行礼，叫了一声皇上。李二点头道：“楚将军，咱们君臣之间就像是兄弟一样，不必拘泥于礼节——呃，这长孙无忌也忒烦人了，赶明找个理由免掉他的官职。”
楚源道：“臣是来恭贺皇上登基的。”
李二道：“将军能够过来，朕心甚是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