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闻声，酒水直接化成冷汗，转身看着熟悉的面孔，道：“你是真的袁天罡吗？”
他这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要在长安城内见到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他都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老袁。他心中渴望老袁死掉，又不希望袁天罡真的死掉。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楚源也说不上来。毕竟，在这几年的时间内，袁天罡的本体和影子出现了好几次，都一次都是离奇失踪，最近一次的老袁也是从国师府被李二驱赶走的。他没法相信眼前的男人便是老袁。
果然，那个黑衣人有些恼怒，当即扬起头颅，眯着眼睛望着楚源，道：“我当然是老袁，怎么这些年过去，你连我都无法分辨了吗？”他显得很是生气，毕竟，老袁这一次过来是找楚源兴师问罪的。
楚源摇头道：“我无法相信你是真的。”因为，在这段时间内，楚源见过了太多的老袁，无异于都是影子。他对老袁的生还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甚至，他希望老袁是真的死了。袁天罡道：“也不碍事，你信或者不信，咱们都处于长安城这个梦境之中。只是——”
楚源道：“只是什么？”袁天罡道：“我是过来提醒你的，法阵的运行已经到了即将结束的时候，恐怕会有新的变化。”楚源不明白新的变化是什么，便继续向袁天罡求证。虽然，哪怕眼前的袁天罡有可能是影子，可是，始终是老袁本体分裂出来的一部分，脑海中蕴藏着一点记忆。多多少少都会说出一点真相的。
袁天罡道：“是所有人会走出长安城这个法阵，真正活下来。”楚源闻言，整个人倒是一怔，因为这种说辞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他已经在太极宫内听曾经的老袁说过一次了。他沉默了一阵子，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沉声道：“你现在告诉我，你是那个在太极宫内和李二混在一起的袁天罡吗？”黑衣人摇头，道：“这个并不重要，一切都有着影子，包括你我！”
楚源：“……”
他不知道老袁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老袁说的是对的，现在的自己未必是真正的自己。因为在长安城这个梦境中，大家全部都躬身入局，都是会存在影子的，谁也不能够例外。哪怕是楚源。楚源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所有人……真正的活下来的以后呢？”
他想要知道关于长安城的变数，毕竟，希望得到解脱。
对于楚源而言，是不是长安城梦境破碎以后，自己便会有了重新返回未来的世界的能力呢？
或者，系统在那一刻激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