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迷了眼还是怎么回事?陈阳心已经不在牌桌上了,这个事要是搞不好,连命都会丢在这里。
上一轮那个多出来的通杀了,桌面上的钱全都被那双苍白的手拢到了自己面前,接着,就不翼而飞了,其他几个输了钱,骂了几声娘之后,又开始下一局,陈阳把牌放桌子上一扔,说了一句,“没钱了,不玩了。”
那个刚才还说这里邪不能玩的本地人,喊得最大声,“怎么就不玩了,你搞什么咯,说好了玩个通宵的,你没带钱就不要喊我们来啊,玩到半路上就散伙,搞你麻个批啊搞。”
连那个多出来的人,也跟着在喊,陈阳理都懒得理,比起自己的命,对方的叫骂就是无关痛痒,他拿起桌上剩下的那点钱,踩了身边一起来的同伴一脚,那一脚太狠了,痛的那个同伴差点没叫出声,也就是这一脚,让他从被鬼迷的情况里醒了过来。
陈阳对他使了个眼色,那个同伴眼一扫,就看到了旁边那三个人背后多了一个影子,吓得他当场腿一软,差点尿了裤子,还是陈阳抓了他的手一把,把他拉住,两个人在其他四个人的骂声里出了屋。
在跟那个多出来的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个多出来的人还想拉着陈阳不肯放他走,还只刚碰到他,就好像被火烧了一样,缩了回来,陈阳要看不看地看了它一眼,抬起脚就往门外走,至于他那个同伴,早就快吓晕过去了,还没走到门口就支持不住,身体往前一栽,陈阳把他一扯,用自己有力的胳膊夹住他,把他带了出去。
至于那屋子里的四个人,还在闷着头继续玩。
两个人走出老远,外面的夜风一吹起,同伴身上汗如雨下,衣服被打个透湿,这个叫阿信的同伴,抖抖索索了半天,才挤出个声音跟陈阳说,“那,那,那个是,那个?”陈阳拿出根烟,递给他,又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让他压压惊,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吧,跟我们反正没得关系了。”
阿信一口气把那根烟抽得只剩下个烟屁股,骂了一句“我草”之后,把烟屁股丢在地上,“那几个人呢?不会出事吧?”陈阳带着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出事了,也跟我们没得关系,正好让那个东西帮我们报了仇,也省得我们自己动手了。”
第二天,就传出来,当天晚上那四个去牌局的,全死在了那间屋子里。
陈阳下了班,随着人流往外走,看到门口有十几个混子在那里或站或坐或蹲的守着,他还没走到门口,平时跟他关系很好,经常开玩笑的一个女孩子,就跑过来,拉着他到了旁边一个房子后,满头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陈哥,外面,外面那些人都是在找你,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陈阳想了一下,“阿朵,谢谢你,你走吧,我另外找个方向出去。”
那个洋溢着青春气息,也就十几岁的女孩子,看着陈阳毫不犹豫转身而去的背影,觉得好像这辈子都看不到他了一样,她冲上去,拦在陈阳身前,“陈哥,你,你还会回来吗?你要是走的话,也带着我一起走吧,我跟你回老家去都行。”
陈阳摸了下她的头发,“我就是去躲一下,你以为是要去哪里?”
那个女孩子因为他的动作,脸一红,“我,我知道了,那,那,你小心。”
陈阳点了下头,说了一句“你也小心”,转身就走了。
那个女孩子看着陈阳的背影,消失在了厂子里,藏在眼睛里的泪水就忍不住掉下来,她虽然不聪明,但是也没那么蠢,她知道陈阳这一离开是不会再回来了,她喜欢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再也不会跟她开玩笑,再也不会摸她头发。
陈阳通知了一起去牌局的阿信,接着,连那个小出租屋也没回,直接搭车往火车站去了,出租屋里肯定有人在等着他自投罗网,他身份证跟银行卡一直都是随身带着走,出租屋里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反正也并不重要。
正好,他也在外面待得有点没什么意思了,刚好回家去一趟。
就这样,在离开家六年之后,陈阳又回来了,这六年,除了每年清明的时候回家给他奶奶他们三个扫墓之外,其他时间,他没有回来过一次,就是过年,也是跟认识的同样漂泊异乡的人,一起凑合着过。
回到家,打开门,常年没人住的屋子早就一股子潮气和霉味,门窗,墙角,屋顶,到处都结满了蜘蛛网,地上还有在屋子里已经安家落户的虫豸和老鼠跑个不停,见了人,蹿得飞快,陈阳撸起袖子,开始干起了活。
他动作快,不一会儿,就把厨房、堂屋跟两个睡觉的侧房粗略地打扫了一遍,出去提水的时候,碰到了隔壁的邻居,那个邻居看了他几眼,才把他认出来,“是陈焱焱啊,几时回来的?好多年没看到你了。”
是好多年没看到了,他就算回来扫墓,也是早上来,晚上走。
陈阳笑了一下,“婶,你莫喊我陈焱焱了,我改名了,叫陈阳,出太阳那个阳。”
那个婶子听了,“你还是嫌原来那个名字太像个妹子啊,哈哈,记得你小时候三天两头跟你屋里人闹着要改名。”
陈阳没有因为提到屋里人而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拿出一根烟,抽上,嘴里回到,“是啊,这不就终于改了,原来那名字,写起来都要好多笔画,你以后记得就叫我陈阳了啊。”
那个婶子听了,“好了,好了,记下了。你忙啊,我去捡菜。”
陈阳把家里面该修的修了一下,该添置的添置了一些,周围好多人都已经新建了两层的楼房,他们家却还是三间瓦房,不过陈阳看着也挺顺眼的,这里他生活了十几年,只要能住,他是打算继续住下去的。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陈阳就到了镇上去,他们这个镇叫慈恩镇,慈恩镇左边是广济镇,右边是江门乡,他初中那些玩得好的,有几个现在就住在镇上,有的开了店子,有的做些别的行当。
他找到了二胖,看着眼前这个胖得像头猪一样的男人,其实现在已经不能再喊他二胖了,可以直接喊肥猪,不过小名就是小名,陈阳还是继续着这么叫。
“焱焱——”听到这个二胖故意拖长了声音,一脸荡漾地喊着他原来的名字,陈阳没二话,走过去就是一拐子,打得二胖弯下了腰,嘴里直抽气,“痛死老子了,你下手还是跟以前一样狠。”
陈阳给他一根烟,“要不你们老找抽,我哪里会下手。”
二胖嘿嘿笑了两声,摸着肚子,两个人就说起了以前的事,分开这几年的事,以及各自的近况,陈阳也没瞒他,把自己得罪了人只好回来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的重点当然是。
“我听扬子说起,你最近接了个什么修路的工程,都当老板了,也给我口饭吃撒。”
作者有话要说:陈阳的个性跟阿宁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故事的走向也是完全不一样
朋友来这里玩,这两天虽然还是会有二更,不过会比平时更得晚了,可能要到九、十点去~~~如有造成不便还请大家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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