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银子能卖?”虽然不适合送给阿哥,但是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她也想买了留着。
没有哪个外科医生是不爱刀的,手里不拿刀子时都会觉得少点什么,脂粉钗钏对她没有一点吸引力,反而是匕首剪刀类的东西让她爱不释手。
现在她已经收集了一箱屉的匕首刀刃,除了冬青以外还没人知道她的这个爱好。
“二百两银子不能少,价格虽然略高,但是绝对物超所值。”
范父主张穷养儿富养女,范雨柔每月的零用钱有二十两,而范玉海只有五两。范雨柔平时用钱的地方也很少,手里正好攒了二百多两。
“好的,东西我要了,帮我装起来吧。”
“好嘞!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给您算便宜点。”做生意的就喜欢遇到她这样爽快的客人。
柜台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品种繁多,范雨柔又看了一会儿。
“小姐,你看那后面是不是少爷上次提到的什么九节鞭?”冬青指指柜台后面最角落处挂着的鞭子。
“掌柜的,把那副鞭子拿了我看看。”范雨柔指着角落处。
掌柜的拿过那副鞭子,“小姐您看,这正是元王同款的九节钢鞭,每节一尺长刚好有九节,元王的鞭子每节雕的是龙鳞,咱这民间不敢用龙鳞所以雕的是竹纹。您要是看上了就收您便宜点六十两,我这上个月都是卖八十两的。”上个月元王大胜鲁国的消息传来,安京城里九节鞭都卖到断货。
“行,一起帮我装起来吧。”元王同款的东西,想来阿哥会很喜欢。
买好东西,范雨柔带着冬青去医馆找范儒山。范家最大的医馆在桐里街上,这是范家祖上传下来的营生,离南市隔了两条街,还有两家小一点的医馆和一个药铺都在更远的街上,那是范儒山自己经营起来的,铺子里请的有大夫坐诊,范儒山只需隔两天去看看就行。范雨柔走到医馆门口,范儒山在柜台后面坐着正在给病人号脉,旁边厅里还有几个病人正在坐着等。范儒山收了两个学徒,一个叫李楚,另一个叫伍大牛。
“小姐您来了。”伍大牛在后堂切药片,掀开帘子进来正好看到范雨柔,因为以前范雨柔有空也会来医馆看看,所以即使戴着密篱他也能一眼认出。
“你忙你的,我来找阿爹,顺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还好您来了,今天账房孙先生有事家去了,一上午的帐还在柜台上等着算呢,我和楚哥都算不好,今天病人又多师父也不得闲,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正好,我来算吧,你们去做别事。”范雨柔走到柜台后面,冬青搬来一把椅子给她坐。戴着密篱碍事,又是在自家的地方范雨柔干脆取下密篱,整理好柜台上的账单,洁白纤细的手指在朱红的算盘上打的啪啪响。
虽然记账的格式看着有些费事,但是她最近看的都是横版书,渐渐也能适应了。算账这种数学的东西,对于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生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柜台后的女子娴熟的拨弄着算盘,秀美绝纶的面容让人控制不住总想看两眼。有些病人诊完了也不急着走,借口再拿点药就为了多看几眼。一时间看病的人多了,拿药的人也多了,范儒山和两个徒弟都忙的不可开交。
等店里客人都回去后已经是晌午了。伍大牛的母亲在后堂负责给几人做午饭。得知东家小姐在这吃午饭忙又添了个菜。
一摞账单不到一个时辰范雨柔全算完了,账房孙先生最快也要这么久,范儒山拿着明目清晰的汇总账单,心里感慨范雨柔要是儿子该多好,等他老了他就能放心的把家业都交给她了。然而一想到这么优秀的女儿将来不知要嫁到谁家去,范儒山心里跟打翻了调料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