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被谁,削了半个面皮,又失去八根手指,如今用面具遮脸,又将一把刀片“铸”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吴优哼了一声:“这不管你的事。”
陈吴优要挟谢旸,对他出卖凤翔军的机密。
若她不从,他就在军中散布谢旸与他师徒的关系,告诉丁宣,谢旸也是匈奴人的密探。
又说她曾在军中担任教头,就算丁宣护她,上级总兵衙门也不会放过她。
谢旸心中忌惮,却宁做被冤屈的国民,不做真正投敌叛国的贼人。
陈吴优悻悻而去,临走时留下话来,让谢旸“走着瞧”。
谢旸心中暗骂陈吴优耽误了她审问折磨秦江的时间,便疾步赶回家中。
临近家门,却见丁宣正自在街头徘徊,眉头微蹙,仿佛沉思着什么似的。
谢旸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将她捉住秦江的事告诉了他。
丁宣急忙问道:“你没杀他吧?”
谢旸摇头道:“没有,我要慢慢折磨他。”
“关在哪儿了,安全吗?快带我去看看。”
他们二人赶到那座小院时,天色已经微明。
谢旸带着丁宣进入菜窖,解开麻袋,露出那人脑袋。
随后她取出火折子,点上油灯,向前一照。
忽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家伙不是秦江,却是昨晚跟秦江喝酒的那个锦袍人。
他锦袍高冠,秦江却白衣落拓,头发用一根绳子潦草的系着。
只不知为何两人在小树林中“春风一度”之后,便互换了衣裳,这是一种新的定情方式吗?
丁宣问:“怎么了?”
谢旸道:“错了,抓错人了!”
丁宣又好气又好笑道:“怎么回事儿?”
谢旸攥起那人的衣襟,扯下他嘴里的棉花,吼道:“你到底是谁?”
“小,小人刘三槐!”
谢旸叹了一声,便将昨夜抓他的经过告诉了丁宣。
听到两人在小树林脱光衣服一截,丁宣大吃一惊:“什,什么?脱光了衣服?”
你哼道:“这些人哪有什么底线呢?”
那刘三槐急忙道:“女侠切莫误会,那时秦江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是小人,小人脱了我们的衣服。”
丁宣道:“你是说你把秦江给那啥了吗?”
“不不不!小人只是和他互换了衣服。”
“互换衣服?为什么?”丁宣舒了一口气,转而又问。
刘三槐道:“实不相瞒,前任扶风将军不是暴死于任上吗?小人是来接替他当那个倒霉的扶风将军的。”
“可小人知道,当这个扶风将军,是两边不讨好,稍不留神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何况前任将军,前任太守张衡都死的不明不白。”
“别的后补都不愿意来,我最老实最没势力最被人看不起,所以他们就……呜呜……”
这刘三槐越说越委屈,竟而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