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道:“手镯并未亲自验看,否则也不会出现此间情况。”
周荣问道:“你们那柜中的东西可有假货?”
马掌柜道:“我每天都早晚两次点货,并未发现假货。”
周荣道:“那日手镯卖出后你点过货没有?”
马掌柜道:“我点过,卖出的那对是柜上最好的那对白玉镯。”
周荣沉吟道:“老夫人买了假货,真货也没了。一定是有人掉了包,若是问题出现在我们这,那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娟儿。这个娟儿是有备而来,她很不简单。”顿了顿,周荣复又问道:“那娟儿现在何处?”
马掌柜长叹一声道:“娟儿本来住在我的老宅,可那天下了班便没回去。”
周荣道:“这个娟儿一定有鬼,要么为何消失?她是什么来历?”
马掌柜想了想,终于打定决心,道:“她是霸家南城玉行的伙计,那****去霸家南城玉行见她勤奋上进颇为喜欢。到后来,因为霸奶奶误会她和霸爷有私情,将她当街一顿暴打。被我撞见,我见她着实可怜便收留了她。”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陆忠闻听此言,气得怒指马掌柜道:“你……你……”说了你字竟说不出话来。
马掌柜恨不得将头埋在屁股下面,道:“都是我害了陆家。”
周荣定定的道:“你好好活着吧,或许找到娟儿就能洗脱你的罪行,免了死罪也说不定。”
马掌柜道:“我只求一死。”
周荣道:“死有何难?关键是你或许到以后还是证人,死并不难,活着才难。”
周荣此时觉得已经获得极大的进展,以前不知对手是谁,就像隔空挥拳,无从下手,现在既然知道对手是谁,那便好办了。在强悍的对手也有死穴。往后的调查也能有的放矢,他已经信心十足起来。
…...
娟儿那日将手镯狸猫换太子后,关了店便回到原来的住处,这些天天天受到霸天虎的临幸,她也渐渐变得跋扈起来,俨然将自己当作了霸家的少奶奶。时常还用被霸奶奶当街暴打那段苦肉计来说事,搞得霸天虎逐渐的厌烦了起来。
在周荣到大牢找马掌柜查明情况的时候,霸天虎正坐在院中,把玩着着他那把用得发亮的紫砂壶,心中对娟儿无尽的厌烦,却必须得虚以尾蛇,他只怕把娟儿惹火了,将实情抖落出去,自己便成了府台大人的杀母仇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奔波霸晃晃悠悠的走到霸天虎身边,道:“霸爷,大清早就坐在院中喝茶呢,今日去哪消遣?”
霸天虎见到奔波霸道:“还消遣个屁,那娟儿实在是个扎手的货色,烦死人了。”
奔波霸道:“这还不简单,霸爷只需将她除去就结束了。”
霸天虎道:“除了她?”
奔波霸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道:“霸爷,此案唯一知情和关键的就是那个娟儿,若是她被陆家揪出来,那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霸天虎手一抖,紫砂壶差点掉在地上,心有余悸的道:“你说的有理,可我们应该怎么办?”
奔波霸伸出右掌,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霸天虎道:“不成吧,杀了人命可是死罪。”
奔波霸道:“那要看是谁,娟儿本来是青楼女子,被霸爷安置在玉行的,她没有任何亲人,也就是没有苦主,我们打点一番,府台大人还会为一个没有苦主的人,费力的去查是自杀还是他杀么。”
霸天虎点头道:“有道理。”
奔波霸续道:“她死了就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到时候么,谁还能怀疑到霸爷的头上?”
霸天虎点头道:“嗯,还是你小子主意多。我们怎么弄死她?下毒还是派人行刺?”
奔波霸道:“弄点砒霜,混在她的酒里毒死她算了,行刺血糊糊的,容易漏马脚。”
霸天虎拍掌道:“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