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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总面色铁青，但他还不能不要粉，所以面对老海子一句句的反问，他只能忍气吞声，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们分分吧。”老海子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快十点了，你们不累呀，都是远道而来，分完了赶紧歇息。”
戴棒球帽的青年拿下头上的帽子，在头上蹭了蹭，他试探的问道：“大哥，我要是一千五拿货，你能多给点吗？我那边真的很饥渴。”
“靠，你这是抬价呢！”旁边人不由的出声骂道：“你他妈有病吧，谁不饥渴？！”
“各位大哥，我干这个才不到两年，市场信誉最重要，我真的不能缺货，要不然好不容易撑起的台子就要垮了！”棒球帽青年对着身边那些人拱手作揖，陪着笑脸。
“他妈的，那我们这些老人呢，我们的信誉就不是信誉呀？”左侧的矮个中年说道。
“那……”
棒球帽青年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老海子打断。
老海子拍了拍双手，将对面的那十七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笑了笑，看向棒球帽青年，“粉是毒，但也是做生意。我是生意人，肯定选择价高的多给呀！这位小兄弟，你要多少？”
“我要……”棒球帽青年回答，不过话还没出口，就又被人打断。
是古总，他看着一脸奸商样的老海子，眼中几乎冒出怒火。他明白，这是老海子下的套，提高价格的套，可即便他明白，还是不得不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话的，抢在棒球帽青年的前面，“我要五公斤，每克一千五！”
“靠。”有人啐了一口唾液，抢着说道：“我他妈要两公斤，每克两千。”
“我也出两千，我要……”
“妈的，一群傻缺。”古总咬着嘴唇骂了一句，恨恨的说道：“五公斤，两千！”
“…………”
“……”
“哼！”老海子冷哼一声，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上面代表金额的数字他仔细的数了数，“一群只知道拿货的蛀虫，咱们冒多大的风险，他们知道吗？还不乐意。”
“合作时间长了，他们都养成习惯了。”老果依靠在巨大搅拌机的铁壁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老海子抬头看了看大虎和老果，“你们俩连涨价的魄力都没有。老果，你是不是老了，当年的气势现在留下的就只有闷头抽烟？妈的，还有大虎，我还是喜欢你当初愣头愣脑的样子，跟着张哥你是不是也学儒学呀？”
被老海子说骂，老果连动也没动，还是保持抽烟的姿势，面上没有一点反应。大虎前一秒还存在于脸上的笑容这一秒一下就消失了，当着我和冰子的面被人说骂，他的脸一直蔓延到耳根都在发红。
老海子还算给面子，没有接着骂。他握着手机，拇指按了一下退出键，然后翻出通话记录，不知道给谁拨打了过去，“喂，是我，老海子！十公斤粉，东郊海明粮油库，我等你半个小时！”
说完，老海子也不等对方回复，直接掐断电话。我打量着他，心里暗升佩服，可没料到他顺势就向我看了过来。错觉还是眼花，我看到了他眼眸中的阴郁。
那阴郁一闪即逝，他冲我笑了笑，站起来向粮油库里面走去，“来看看混粉，你们不会现在依然按照二比一的比例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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