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张桓的视线渐渐模糊,握着阎圃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自信。
如果能在成都擒获,乃至擒杀刘璋,他便可以清风扫落叶之势,横扫整个益州!可是,若是刘璋到处流窜,想要全取益州南部诸郡,恐怕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动乱过后,也不知益州要休养生息多少年,才能恢复往日的繁荣。
“主公多虑了!刘季玉他没有退路,一旦出了成都,益州的世家大族不会让他活下去,南部诸郡拥兵自重的豪强,同样不会让他活下去。”
“我相信,刘季玉在那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同样会明白这个道理。”
看着张桓,阎圃眼中说不出的复杂,在张桓的带领下,汉中扩张的太快了,如今汉中所占据的地盘,即便是放眼整个大汉十三州,也足以让所有的诸侯重视。
等击败刘璋,攻取成都,拿下益州之后,整个大汉......都将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有先生这句话,桓就放心了!”
端着酒碗,张桓双眼一暗,直接趴在了桌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他太累了!自德阳出兵,受累的不止是各部的将士,还有他......为了以最短的时间拿下各城,他不知多少个夜晚彻夜未眠,眼下挡在他们进军成都的最大阻碍:雒县......陷落,他也是时候睡个囫囵觉了。
张桓这一睡直睡到了次日申时,看着纸窗折射的亮光,张桓不由伸手,揉了揉生疼的脑门,嘴角扯出一缕苦笑。
昨日喝的有些放肆了,原本的小酌一番,在他的放纵之下,竟然酩酊大醉了一场。
好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假酒,否则他......能不能醒来还是两说。
“主公?主公醒了,来人,快去通知阎军师和诸位将军,主公醒了。”
当张桓推开房门,充当张桓亲卫统领,兼领军司马的吴班,正面带忧色的立于一侧,见到张桓走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缕喜色,当即招呼来数名值守的亲卫,让他们去唤阎圃等人过来。
“元雄......小点声!你真当某喝的烂醉,直到这个时间才起,是什么好事?”
瞥了一眼吴班,张桓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这下好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雒县都会盛传他张桓醉酒之事,然后再衍生出无数的版本,比如夜御数女,好不容易竖起了名声,又要多上一些污点了。
“呃......嘿嘿!主公,卑职这不是激动吗!激动!”
“对了主公,阎军师已经来了数趟,似乎是有要事与主公商量。”
“我已派人去通知阎军师,主公不如先洗漱一番,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想来阎军师还有诸位将军,稍后便到。”
干笑了两声,吴班自觉的屏蔽了张桓的视线,而后招呼早早等候在两侧的侍女退下准备吃食。
见到吴班如此,张桓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打了那么久的仗,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就算接着奏乐接着舞......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