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听了，哈哈大笑。
“文若放心，郭奉孝他那是馋狠了，我又不缺酒喝。今天高兴，就让我多喝几杯。”
“你这下可真是如愿了。韩家现在大势已成，只要自己不犯错，无人可挡了。”
荀攸笑着瞥了他一眼，用手点了点荀彧。
“文若，死心吧。这次远征长安的凶险，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这都能被韩建轩做成，不是天命所归又是什么？”
荀彧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到案几上。
“是我魔怔了。公达，你是对的。”
荀攸笑着走到荀彧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荀彧的肩膀。
“看今天韩冀州，哦不，现在应该叫司空大人了。”
“看司空大人今天所为，他不是董卓和李傕、郭汜那样的人。”
“他还是愿意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行事，这说明他是个有底线的人。你所担心地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即便最终韩家取代刘家，也会给刘家一个妥善的安排，不会赶尽杀绝的。”
听到荀攸说着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荀彧现在已经麻木了。
话都说得这么白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司空大人不会？那韩建轩呢？他也不会吗？”
提到韩罡，荀攸哈哈大笑，重重地拍了荀彧两下。
“提到韩建轩，自从来到冀州，我就跟着他南征北讨。相比司空大人，我更了解韩建轩。文若，你放一百个心。即便是最缺粮的时候，他依然严明军纪，与百姓秋毫无犯。如此爱名如子，会是残暴之人吗？”
荀彧被荀攸拍得直咳嗽，狠狠瞪了荀攸一眼。
“若真如你所说，这对父子不得了啊。父，于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子，文韬武略，战无不胜。”
说道这里，荀彧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神仙组合啊！
抬头看着荀攸，荀彧犹豫了一下，轻轻说出了四个字。
“天命所归？”
荀攸重重地点点头，铿锵有力地回了四个字。
“天命所归！”
郭府。
韩馥给郭嘉安排的宅院相当不错，还附带一个小花园。
花园中的凉亭里，郭嘉孤身一人，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手中正拿着一壶酒往嘴里倒，连杯子都不用，也没有下酒菜。
“精彩，真是精彩！这对父子，上到朝堂，下到战场，纵横捭阖，无往不胜。当浮一大白！”
“咕嘟咕嘟。”
又灌了一大口，郭嘉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跟着这对父子开创一个未来，想必是一件十分痛快刺激的事情。郭奉孝，不可错过啊！”
说着，举起酒壶，对着天上的明月敬了一杯。
“韩建轩，幸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