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在离开大周之前,倒是听过这个“大越”的事,别说吴哥王朝了,大周边境似乎也遭到了他们的侵扰。
“无妨,此事吾会一并向父皇禀报,想必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若是大周愿意施以援手,我们自当承情!”
说罢,吴哥王朝使者自顾自地敬了晋阳好几杯酒,说是先行感谢她愿意为了吴哥王朝开口。
此言一出,室利佛逝使者脸上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吴哥王朝在同一海域内,恰好是他们在海贸上主要的竞争对手。他们恨不得大越时不时挑衅一下吴哥王朝,好分散一下对方在海运上的注意力,室利佛逝才好浑水摸鱼。
晋阳也知两国是竞争关系,同时远赴东女与她商议通商一事,就是不想落了彼此的下风。
室利佛逝毕竟离大周较远,晋阳作为一个大周人,自是更愿意拉拢吴哥王朝,用以对抗新兴的交趾。
不过,晋阳也不好太下室利佛逝的面子,毕竟他们的手里还掌握着一条极其重要的水道,绕行此处,省时省力,时间上,比穿行他处要快了不知多少倍。
“吾也会将室利佛逝对东女国释放的善意,一并向父皇禀报。吾相信,此举定能加深大周与室利佛逝两国之间的情谊,为两国的海贸交易增添互信。”
晋阳的话,说到了室利佛逝使者的心坎上,他转头便将吴哥王朝与大越之事抛诸脑后,在宴席结束之前就把自己给灌醉了。
三日后,晋阳亲自于宫门处相送,两国使者皆是满载而归,十分感谢东女国对他们的热情招待。
两国使者走后,晋阳立刻宣召了一众内阁成员,商议如何在三月之内,增产一批适合在深山老林里穿行的军资。
“女君,这是为何?”
“事急从权,你们先做起来,至于用在何处,日后你们便会知晓。”
算算日子,晋阳离国已有一段日子,她并不知柴宗训已经命钱弘俶领兵进逼交趾,此时此刻,大军也已抵达前线。
和首辅虽有疑惑,但还是说服了大家先按照晋阳的意思去办。
“之前,东女国确实是有我们看顾,不过如今女君才是这儿的主人,若有人不想听命于女君,还是趁早离开东女为好。”
当初,大周女官阁臣随同和首辅而来的,早已返国,唯独她留在了此地。
赵普已死,和首辅不过是续弦,二人亦无子无女,她留在东女也无妨。不过其他阁臣,家中尚有老幼,自是不能将时间空耗在此。
东女国的女阁成员,皆是和首辅这几年新提拔上来的,比不得大周女阁成员。
现任的大周女阁首辅,正是垂拱殿大学士石熙载继母牛氏。和首辅早已远赴东女国任职,沈义伦之妻田氏因其夫之过,也被柴宗训褫夺了女阁成员的职衔。为此,吏曹院后又选任了李沆之母周氏,李崇矩之女为女阁成员。
其他人听罢,皆不敢吭声,和首辅说得没错,东女国中,唯晋阳独尊,若是不明白这点,她们迟早都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女君定的三月之期,绝对不可有所延误,时不我待,各位赶紧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