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醒了?”
葛青萱颔首,心说他人都打电话过来了,自然是醒了。
“真好!”池晓岚展颜微笑,笑容中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显然是在岳野的苏醒而开心;殊不知,那小子昨天就醒了,还在山林里折腾了大半夜。
岳师叔?
车前,一名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帅气青年,听了二女的谈话后,神色间还浮起了几分恍然;随后,还故作好奇的转过头,用爱慕的目光望着葛青萱问道:“青萱师妹,这‘岳师叔’是何许人也呀?”
“是我爷爷新收的徒弟。”
“哦——原来是葛爷爷的高徒呀!”青年故作恍然,随后便话锋一转道:“那怎么,没在几场见过他呢?你、池师妹、古师兄等人都来了,他身为师叔却无故缺席,这未免有些不合礼数吧?”
“喂——吕少阳,你怎么说话呢?”池晓岚不爱听了,挑起峨眉嗔怪的白了青年一眼道:“你长耳朵是喘气的呀?没听到青萱师姐刚刚说,岳师叔昨天刚遇到过危险吗?要不是他命大,现在可能还躺在icu病房呢,怎么来机场呀?”
“没错!”葛青萱跟着点头,还微微沉下脸色道:“小师叔身体有恙,我们故意没有通知他来接机,吕师兄你有意见?”
“不会!”青年,也就是吕少阳立刻摇头,还露出一抹纯真的微笑道:“他毕竟是师叔,加上还是有事耽搁,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没有最好。
葛青萱暗自嘀咕了一句,瞥了他一眼便转头将目光投向了车外;吕少阳似乎没看到她的目光,脸上仍旧挂着纯真的微笑,就好像不会生气似的。
开车的古正博,则借助看倒车镜的机会,摆头看了身旁的吕少阳一眼,心说秦师叔跟岳师叔斗了好几天,不可能不向丹王前辈汇报战果;而他吕少阳身为丹王的孙子,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岳师叔的名头?
可是,他刚刚却明知故问,显然是对岳师叔心存成见的!
也难怪,毕竟秦师叔败在了岳师叔的手上,他想借题发挥攻击岳师叔一下也正常;而他的这点小心眼,也就只能骗骗葛师妹,可怜她还真就当真了,真是……哎!
古正博叹了口气,觉得葛青萱在勾心斗角这种事上,表现得太过单纯了一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单纯的妹纸才更加可爱!
甚至,还偷偷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试着约她出来培养培养感情了?
要不,就今晚?
想到约会,古正博的心中不免涌起几分紧张、兴奋和期待,但还是平安的将车开到了仙翁堂;到了地方,小辈们率先推门下车,结伴走向了一辆奔驰gls级suv。
这辆车是葛天鸿的座驾,骨王、丹王两位老爷子,也都身在其中;小辈们下车后一起走过来,是为了显示自己对长辈的尊重,而长辈们也都乐于看到这一幕。
这么说吧,就算他们是过来做做样子,当长辈的也会觉得欣慰。
岳野也明白这一点,见葛老爷子的座驾挺稳后,也第一之间走了过去,还亲手拉开了车门;古千秋第一个弯腰下车,还用关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道:“岳师侄,怎么不多休息两天啊?”
“回师伯,小侄已无大碍,又听闻丹王前辈莅临,自然要亲身恭迎。”
“嗯!难得你有心。”古千秋赞许性的点头一笑,显然很满意岳野此刻的态度,笑过之后便迈步让出了身位;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穿玄青道袍,长得精瘦硬朗、黑须白发、慈眉善目的陌生老者。
不用问,能坐在葛天鸿座驾里的陌生老头,定是丹王吕云涛无疑了。
见他弯腰下车,岳野立刻身手搀扶,还恭恭敬敬的一弯腰道:“晚辈岳野,见过吕师伯。”
“嗯?”吕云涛微愣,挑起白眉好奇的端详了岳野两眼,又回身转头看着车内的葛天鸿道:“葛老第,这位是……?”
“岳野,老弟的记名弟子。”
“哦!”吕云涛神色恍然,又微微瞥了岳野一眼,便收回目光仰起头,看着‘仙翁堂’的金字招牌道:“多年不见,仙翁堂还是风光依旧啊!”说完,便迈开八字步向正门走去,完全没搭理还在弯腰行礼的岳野,就好像把他给忘了似的。
看到这一幕,葛青萱的银牙一下就咬了起来,觉得吕云涛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让岳野难堪。
古正博、苏慧珊、熊壮等人也都有此想法,但众人碍于辈分的关系,也不好说什么;秦修竹则看得撇嘴一笑,心说你姓岳的吃饭迟到、比赛迟到也就算了,居然连接我师父也迟到,你是真没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他老人家身为当今杏林资历最高、年龄最大、医术最好的神医,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子能怠慢的?
“啪——”正想着,就感觉肩膀被人重拍了一下,转头一瞧却是一名健壮如牛的青年来到了身边,还用几分好奇的语气道:“秦师兄,他就是那个连赢你三场的岳野?”
“……”
“看来是了——还真巧。”
巧?
秦修竹错愕,转头瞥了一眼车旁的岳野,又看了看身旁的健壮青年道:“黎师弟,你们见过?”
青年点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道:“一面之缘。”
车门口,岳野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吕文涛的背影,见他无视自己迈步而去,心中很自然的涌起了一股不爽;不过,想到人家是前辈,而自己也的确有失礼的地方,便将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转回头看着车内的葛天鸿道:“师父,请下车。”
“嗯!”葛天鸿点头,伸手握住岳野的手掌用力攥了一下,继而弯腰探头钻出车厢,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道:“岳野,老夫连累你受委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