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苏夏的一刹那,胡一山内心压抑着的情感如洪水般涌来,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得知苏夏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鞠完躬,他就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你去哪儿?”
胡一山鞠躬时,唐朝没说任何话,直到他要离开,他才淡淡出声。
胡一山身体一颤,并没有回头,只是沉声说道:“唐先生,你说的对,她现在生活平静,家庭和睦,我不应该去打扰她,只要得知她没事,就心满意足了----”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吧?”
唐朝冷不丁开口,眼神随之归于平淡。
在看不见的角落,胡一山浑身又是一颤,瞪大了眼睛,眼神尽是逃避。
唐朝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撕开了他的伪装。
“你害怕你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害怕,被她认出来,然后怨恨你?”
唐朝平淡的声音再次传来,胡一山听得身子更加剧烈的颤抖。
“唐先生,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他过了很多,才回过头来对唐朝说道。
近乡情怯,怯的是什么?
是那不敢面对的人,还有心中迈不过去的心坎。
然而,唐朝却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得,你还有后退的余地吗?你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
此话一出,他身子僵硬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见唐朝的身后,梁伯和苏夏都走了出来,眼神诧异的看着胡一山。
尤其是苏夏,站在唐朝身后,好奇的打量着他:“你是唐朝哥哥的朋友吗,怎么不进来?”
说完,她就注意到了胡一山身上的装扮。
数十万的名贵西装,手腕上的名表,以及时不时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势,无一不体现着他是一名富有的成功人士。
于是,她脸上就有些尴尬:“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好招待你们,真是对不起----”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早就看出胡一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自卑。
胡一山却是脸色大变,急忙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进来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