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不要藐视老夫,老夫好歹也是恒大寿庄第一个挺过那降龙四刑的人。”那老头说完一眼,把头偏向了一边。
马凝霜突然起身,惊讶的喊道:“你就是花鬼王?”
“不错,正是老夫。”那老头儿冲马凝霜点了点头。
我忙问马凝霜:“这花鬼王是谁,怎么会知道恒大寿庄?”
马凝霜老头佝偻的坐姿,徐徐说道:“听庄内的人说,三十年前有一个叫花鬼王的奇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行踪飘忽不定,神鬼莫测,所以都叫他花鬼王。但后来不只因为什么,退出了恒大寿庄,也是第一个挺过那降龙四刑的人。”
“为什么,老夫告诉你,目间有马狄的形气,必是他亲近之人。当年那马狄,为了当上总舵主,夺了人家的参王,又强占人妻,当真是可恶至极,老夫去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离开恒大寿庄,图个清静!”
我愣在了当场,果然不出所料,那麒麟尸怪还真是被马狄所害。
马凝霜也定在了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的看着老头。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但眼泪却含在眼眶。
我叹了一声:“怪不得少了两颗门牙呢。”
“哎,老夫也想镶对烤瓷的,只可惜囊中羞涩。”那老头说完低头哀叹了一声。
我一边往火堆中填着干柴,一边和那花鬼王聊着。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没有了雨声,火堆也随之熄灭,一阵困意袭来,沉沉的睡去了。
睁开眼,天色骤亮,红日冉照着大地,复苏
了沉重的希望,马凝霜身上各披着一件臭烘烘的碎布,那老头却不见了踪影。
起身却看到地上用木炭写着几个龙飞凤翔的大字:一叶障目。参王现世参王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落款:花鬼王。
我知道是那花鬼王给我留的玄语,但只能自己去揣测。我怀中的参王还在,回得跟马狄那老烟枪做个买卖了,既然这个马狄和神秘人同流合污,就说明神秘人一定给了人家什么好处,别的不说,是什么条件,我倒是很好奇。
我捂着肩膀,缓缓走出了土庙,望着红日,对身旁的马凝霜说道:“你准备去哪?”
“你去哪我就跟到哪!”马凝霜撅着小嘴,拉起了我的手。
我心一阵急跳,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忙转移话题:“求你个事。”
“什么事?”马凝霜瞪大了眸子。
我挠了挠脑袋,对他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回恒大寿庄,但老道儿还在那挺着呢,求你帮我演一场戏。”
“啊?”马凝霜惊讶道。
我俩在林间走走停停,时间过得飞快,日头正照在头上,但望山跑死马,在前面的卧虎峰实际上不一定还要走多久。
日暮时分,带着一身的疲倦,在浓雾中摸索着,回到了麒麟坡,虚掩的门上的大字依旧正气浩然,我拿出那株参王,脱下外衣包好,猛吸了一口气,和马凝霜推门进入了那名为“真龙堂”的二层土楼。
我突然的闯入让那些正在议事的舵主们都是一愣,坐在正中的马狄眼神微变,随即笑脸相迎,对我说道:“哈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回来了,水小五怎么没来告诉我。”
我心中一阵反感,冷冷地望着他:“他死了,被我杀了!”
分作两旁的舵主都直直的盯着我,马狄没动声色,手里攥着那根烟枪,在手指上来回翻转着,随即拍案而起,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马狄随即大喊道:“哼,我早就知道那水小五心怀不轨,死得好死得好。”
马狄说完,马凝霜哭着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哽咽的说道:“父亲,五叔看到参王就发了疯,要杀了我们俩,结果让那参王跑了!”
马狄眉头紧皱,轻拍着马凝霜的头,没有说话。堂内的舵主都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马狄。
“马老爷子,我知道老道儿的毒不用参王也能拔掉。”我恭敬的对马狄说道。
马狄犹豫了一下:“这......”
这时堂内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一拍胸脯,对我说道:“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人中了啥子毒,竟让过总舵主如此为难。”说完也没鄙夷的眼神,大步朝我走来。
一个打扮怪异的大和尚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个百草枯,想开溜是不是,赶紧把那金棺的事说明白了,要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走!”
这大和尚我没见过,但马凝霜和我说过,有一个分舵的舵主是个大和尚,只因当初出家时,那个点戒疤的师傅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一哆嗦,多点了一颗,所以都叫他十颗星。
没等那百草枯答话,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分头的人也站了起来,还缠着纱布,想是昨天被抽龙筋的广东舵主,眉毛一挑,看着马狄,对他说道:“我说马老爷子,他们怎么吵我不管,可没听说过用参王拔毒的,听说当初老舵主的那株参王也在您手里边,您不是想要成仙吧?”